千金,可轮不到你这寒门穷鬼啊。”吴秀全讥讽的话传出来。 “秀全兄,你喝醉了,回屋歇着吧。”颜子笙轻声劝。 “呸!颜长生你少给我在这装模作样的,我就不信你没肖想过二小姐。可惜,你不是英国公府公子,哈哈哈,一个穷书生罢了。” 颜子笙道:“秀全兄,请慎言。二小姐已然定亲,你这般说,是要陷我于不义,陷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姑娘闺誉极重,莫要在背后议论她人。” “瞧,又装正人君子,那永昌候家的九小姐看上的就你这个样子吧,你竟然还拒绝,拿什么乔呢?永昌侯府的女婿纵然比不上相府女婿,便是庶女也是侯府小姐,你装什么。”吴秀全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颜长生,你就是凭一张小白脸,装得温文尔雅,假得很,有什么比得我,她偏偏看上你,怎可能,怎么能!”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屋吧。” 屋内,传来椅子踢倒的声音,还有吴秀全骂人的脏话,不堪入耳。 门打开,门内的人和站在门外的宋致远对上。 颜子笙一愣,下意识地松开吴秀全的手,有些惊慌。 吴秀全则是看清宋致远的脸后,酒一下子清醒了,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大着舌头道:“相,相爷……” 完了,他完了。 宋致远淡淡的看他一眼,微微侧头吩咐:“宋五,把吴举人送回他的房间醒醒酒。” 第264章 指点 颜子笙端着一杯茶来到宋致远面前,恭恭敬敬地道:“相爷,您请喝茶。” 宋致远背着手站在一面墙前,上面挂着一副以行书写着厚德载物的字画,落款是颜子笙的别号西山道人。 “你这幅字,笔力遒劲,颇具风骨,倒是写得不错。” 颜子笙惶恐地道:“相爷谬赞,学生不及相爷万分之一。” “不用谦虚,本相在你这个年纪,还写不出这样的字呢。倒是这幅字的意思,长生可是悟了?”宋致远淡淡地问。 颜子笙微微站直了身子,道:“局面坤,正人以厚德载物。君子厚德,当如大地一般,以宽厚的胸怀包容万物,以高贵的品德处事待人,学生不敢说悟了,却是时刻提醒自己,做人应当奈何做。” “此言当是。”宋致远一笑,接过他的茶,来到桌边坐下,又让他把最近作的文章论断取来。 颜子笙看他并不提刚才的事,只提文章,心下更是有些惴惴不安,却不敢逆,把文章取了过来呈上。 宋致远接过细细的看下去,圈了几处出来指点。 “……今年的秋闱,点的应该是朝中的钱大学士主考。钱大学士学问极好,现在更是在太学任几个皇子的老师,他的性情过于忠直古板,你这文章论点过于尖锐,就不怕会被主考官不喜而削下来?” 颜子笙一愣,想了想道:“学生只是从平民的角度去异位思考,民心齐则国盛,百姓安则天下安,相爷,当父母官,难道不是该以百姓为本?” “既你说异位思考,你站的是百姓的角度,那么从官的角度呢?”宋致远笑着问。 颜子笙怔住,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想要百姓安,必得父母官有所作为,一方水土父母官,任你改革念头再多,只凭你一人,断难行事,只有上下官员一心,官民一心,上传下达,才会成就你所要的安和盛。”宋致远淡淡地道:“试想,你下达一令,可底下的人不能第一时间遵从,故意拖拖拉拉,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事情的走向,就已经出了偏差,那还会按着你所预期的行走吗?” “刑宪本以待小人君子之过,苟不至甚殆,不宜轻易害之,使数十年作养之功,扫地于一旦也。长生,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一人之力,用之有限。” 他端起茶,抿了一口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