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应该马上就能出去做工了,等我们一出工就换菜回来赔你们,我们说话算话!” 林杰在一旁附和道。 看两个人态度这么好,又是为了老人,程茹第一个缓和了态度。 她开口正要说几句劝慰俩人的话,顾恺却制止了她。 他将桌子上的借条拿起来,折了一下放进了口袋里。 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的说:“这菜你们确实得赔,而且也必须翻倍赔。 先不说偷菜这种行为有多严重,你们摘的时候心里应该就很清楚,那菜要不了几天就能成熟,到时候产量会比你们摘的时候至少翻倍。 这种情况下你们不问自取,行为确实有够卑劣。而且,你们其实心里也知道,那是试验基地的菜吧? 试验田的菜,种的每一批从播种一直到收获都要记录数据,为以后大范围推广种植提供参考,这是咱北宁市每一个市民都了解的情况。 你们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为了一己私利,连试验田的菜都敢拿,当时你们就真的一点都不考虑后果?” 顾恺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和缓。 可大概是因为这几年经历的多,又一直是为政府服务,甚至代表国家出了国。 身上自带了一种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场,再也不是最初那个说话做事都很谦和的模样。 他板着脸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直接就把对面那两个年轻人给说傻了。 谢松和林杰两人的脸色开始一点点变得苍白了起来。 林杰年龄小,表现的更为明显,他的两只手都攥成了拳头。 对于这样的提问,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甚至不敢与顾恺对视,只能忐忑的一直去瞟坐在一边的表哥。 谢松的脸色也一阵红一阵白。 面对顾恺的逼视,他嘴巴张了几张,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眼中明显带出了悔色。 他们俩其实都不用说话,在场的人全能看出,这俩人偷菜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这么多。 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这么严重。 应该是被顾恺给盯毛了,又想护着弟弟。 谢松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看向顾恺,说:“哥,这事儿是我干的,跟我弟没关系。那天偷菜的时候就我自己去了,他在家陪着我奶呢! 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他就是跟我上来还橡皮艇,你别吓他。 我知道你们都是给公家干活的,也知道你们和政府有关系。你说吧,这事儿怎么解决,要怎么处罚直接冲我来。” 说罢,他冲表弟使了个眼色,低斥:“没你事儿,你先回家!” “我不!”听表哥这么说,林杰也犯了犟。 他梗着脖子说:“怎么就是你自己干的了?当时我也去了。 要不是我,你能进得去那个门?有什么事咱兄弟一起扛!” “你!”谢松没想到表弟在这个时候讲起了义气,气得直接举起了拳头, 林杰毫不示弱,头昂得更高了。 沈淙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自己家里看到这么一场兄弟俩相亲相爱的好戏,一时间忍不住的想笑。 她知道顾恺这么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把这俩人给威慑住。 就好像杀鸡儆猴一样,把他们俩吓住了,再有人打同样主意的时候就得多掂量掂量。 但谁又会真拿他们怎么样呢? “菜的事儿等下再说,我刚才听你说那门是你打开的?林杰,那链子锁你是怎么弄断的?” 沈淙打断了兄弟俩的对峙,问道。 听她这么问,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沈溪也凑了过来,她也好奇极了。 毕竟当初那房子还是她带着桐桐一起去上的锁,那铁链子还是她儿子亲手做的。 当时看那切口大家一致认为是用剪子剪开的,可听林杰这话,似乎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也没怎么开啊,就是……拽了一下,那链子不太结实。” 林杰听到问自己,也不和表哥比瞪眼了,转过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 “不结实?”沈溪第一个不干了。 她站起身,扯了扯林杰:“来来来,你给我比划比划,我看看怎么不结实?” 她也没带林杰下楼,而是直接从屋里拿了一根桐桐做的铁链子,出来后在家里的茶几腿上缠了几圈,还用锁给锁了锁好。 然后指了指,对林杰说:“你扯给我看看。” 这链子和楼下的铁链差不多粗,是之前做十八楼防盗门的时候剩下的一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