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应该的,男人和男人间怎麽会有这种情感存在?更何况他们还是兄弟,即便不是亲生也改变不了一切。 於是他逃了,所以他造就悲剧,最终他必须偿还。 小黎? 朝黎拉回散乱的意识,我不会再回去了,爸,我说真的。 那正式场合呢?我知道你打得很棒,想要的话── 爸。朝黎插嘴道:我早该脱离玩闹的年纪了,现在的生活方式很适合我。 绍佐静默几秒,似乎是有意琢磨更适当的说辞,他说:小黎,你还在介意当年的事情。这是肯定句。 是的,当然介意,他怎可能不去在意?但问题是绍佐根本不明白真相是什麽。 爸……刻意拖长尾音,表明不想再说起这些陈年往事。 好的,儿子,我只是想说这并不是你的错。 朝黎咬了咬下唇,两人就此陷入沉默,他听得见对面传来持续翻动文件的细微声响。 爸,你先忙吧。 你会出门吗? 可能就走走,绝对不是去搏击。朝黎扔下毛巾,觉得有些疲倦。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父子结束短暂的通话。 啊哈,过瘾!豪迈地一口气喝乾酒保替他调的特制烈酒,官焰一脸痛快,他以手肘顶顶旁边的陆沈云说:你这间酒吧真的开对了,请的人也很不错。 面前的酒保一听,对他笑笑。 是啊……懒洋洋敷衍对方,同样坐在吧台位子的陆沈云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别这麽消极好不好?不过就是没等到你挑中的玩具……你把朝黎排在第几号? 谁会真的去计算我和多少人上过床啊!陆沈云俊美斯文的脸仅馀不耐,他伸手推开靠他太近的官焰,安静喝你的酒! 真该死,他特地安排好的阴谋──不对,是策略,居然连使用的机会都没有。那个叫朝黎的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明明三个多月以来从无例外,总是非常准时接走绍约,为何偏偏在勾起自己兴致後就不来了? 难道我的企图很明显?陆沈云喃喃自语道:不对啊,他又不像是会因此害怕的类型…… 以他们当时简短的对话来说,朝黎表现出的态度分明是把他当作空气看待,哪可能怕他?一定有别的理由。 我倒认为该害怕的人是你。官焰边说又边再点一品酒,反正是老板请客。 现在时辰尚早,会光顾酒吧的夜猫族通常都还在呼呼大睡补眠中,在场的除去他们,就只有一个陆沈云最得力的酒保,也因此他们交谈音量丝毫不顾忌大小。 怎麽说? 我说过吧,朝黎可是连续七年的地下搏击冠军。官焰发出啧的一声,他的比赛我每场都有去,你知道那里的人都怎麽称呼他吗? 陆沈云不做声,他对这些小细节没太多好奇心。 他们都叫他朝帝.黎王,还多次重金悬赏能够打败他的高手,你要真的妄想对他乱来,只怕我就得替你收尸了,考虑换个人吧。 陆沈云皱眉,心想什麽朝帝.黎王啊?若真要是有王者的高傲脾气,被弟弟当街羞辱怎麽不还手?可别说朝黎就是个弟控,那他会笑死,回想当时的气氛如此压抑沉重,肯定是其他因素。 ──会是因为绍佐?又或者与那传闻有关? 我就要他,我就只想要朝黎。 你何必呢?接过新调好的酒,官焰不解,依你的条件,要哪种人有哪种人,甚至你想同时玩几个都成,何苦硬挑吃力不讨好的对象? 不知道,他有种很吸引我的气味。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