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里受了伤?” “它没有咬到我,就是甩了我几下,还有些划伤。” “嗯,上次的金疮药还有吗?” “有的。”周棠拿出小盒子,“你帮我擦。” “奴才遵命。” 洛平学着芸香的语气逗他,惹来周棠一记大白眼。 掀开周棠的里衣,洛平看到不少红痕和瘀青,为他揉了揉身上的瘀伤,再给伤口上了药,最后给他盖好被子说:“殿下,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你今天陪我一起睡好吗?” 洛平愣了愣,本想拒绝,毕竟留宿于此不合规矩,他方才心急,又威胁了西宫门的侍卫,恐怕会有点麻烦。可被周棠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一望,他心里就软了: “好吧,我不走,你安心睡吧。” 周棠这才闭上眼睛。 他还特地往床的内侧靠了靠,给洛平腾出了一块地方。 洛平伸手抚了抚那块床褥的褶皱,上面还带着余温。 他在床边枯坐了好久,呆呆看了周棠好久,直到烛火彻底熄灭。最终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和衣睡在了周棠的身边。 他还是个孩子,洛平想,他还不是当年的圣上。 也许,自己还能稍微贪恋一点这样平静的时光,不用提心吊胆,不用在意朝中的流言蜚语,不用把自己的心剖开来让他欣赏。 睡下来后,很快那孩子就依偎过来。 小胳膊小腿缠在他身上,呼吸里都是天真的依赖…… 洛平几乎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便要起身,谁知一下子没能起来,偏头看去,竟是自己的衣袖被压在了周棠身下。 他顿时感到无可奈何,同时又觉得好笑。 这孩子是故意的还是怎么,非要让他断袖子么? 第二日,周棠睁开眼时,觉得头很晕口很干,身体很难受。 想起昨夜小夫子留了下来,下意识地就往旁边摸,可是只摸到一片布料,并没有摸到人的体温。 他坐起来,被阳光晃了一下眼,就看见窗口坐着那个人。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布料,竟是被自己压着的半幅袖子。 周棠咧嘴笑了起来,跳下床跑到洛平身边:“小夫子,你在做什么?” 洛平搁下笔:“闲来无事,随便写点东西。” 周棠拿过那张纸,看见上面写着几行清隽的字—— 君初见、白马轻裘赶上殿。 谁人道、人不轻狂枉少年。 几人羡,几人厌,几人怜。 去你娘的枉少年! 周棠疑惑:“小夫子,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洛平笑道:“没什么意思,那只是我今天要做的事。” 周棠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洛平说的什么意思,觉得他身上凉凉的,就往他身上靠。 洛平被他的热度吓了一跳:“殿下,你发烧了?回床上好好休息去,我让芸香去给你喊太医。” “我不要太医,你再陪我两天就好了。”周棠借病撒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