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 安白买了些食材,准备熬汤,所以挑选的时间稍微长了些。但她没想到,一回来竟然就看到林妈趴在地上,脸色惨白。 手里的东西都扔在地上,她俯身去扶。 林妈虽是佣人,但体型属于偏旁人群,年近半百,早上备受杖责,又一天没上药,坚持到现在,早已不易,现在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林妈,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安白使了劲,竟然扶不起来! 她内心一沉,但看着状况,她又不敢随便动她,只能一连串的问。 司空长庭黑了脸:“怎么回事?” 他没有苛待佣仆的规矩,这情况,他也不知道。 管家小跑过来,躬身说:“少爷,这是那个药箱放在客厅没有收拾,您说让下去领的罚,依例,是杖十五,药箱内药品不全,未及时补充,依例,杖二十。” “这和林妈有什么关系!” 听到那“杖”字家法,安白直接站起,站在那管家面前:“林妈是我的陪嫁女佣,她做什么要被你们这么打?拿药箱是林妈的工作吗?” 管家被她的凌厉气势吓了一跳,一旁的少爷并没有出声,这少奶奶,挑的这个时间问,他还真是得好好回:“可是,昨天是她拿到客厅的……” 但安白不听他说完,这回答她不满意:“我就问你,药箱是负责是林妈的工作吗?” 管家从没见过这种气势的少奶奶,一时竟然被震慑住了。 没有回答,安白更不满意,之前在医院她还被司空长庭的缓和而感动,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虚伪! 一边对她有所宽容,一边刁难她的人。父亲已经病入后期,她还在渴求着他能听她说,和她谈,可是,他是这样的回应! 委屈不甘悲伤绝望在这一刻都化为一种情绪——怒:“回答我!” 司空长庭也被惊了一下,反应这么大? 知道林妈是她从小的家佣,但是这事,也不至于她如此激烈的反应…… 连少爷都有些怒了,管家冷汗骤下:“少奶奶,当时是她拿的药箱,药箱内没有的是烫伤药……” 烫伤药?她随后就找到了,拿上房间用了,这也算? 安白握紧的拳头怒颤:“谁告诉你没有烫伤药的?那万金红烫伤膏不是烫伤药?!你竟然因为这,打林妈二十杖!” 万金红软膏?就是昨晚他看到的,在床头小柜上,她的笔记本旁边放着的那一盒? 司空长庭伸手,想要拉她。安白已经转身,去林妈身边了。这么久,没人伸手,林妈还在地上,无力站起。 “哇,当着我哥的面都敢耍威风,安白你的但自己真是越来越大了,哥,你也不管管她。”司空长樱惯坏的语气隔着很远就听得清楚。 她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各自手里都拎的满满当当的司空长樱回来了, 她去隔壁的c市购物回来,满载而归。 刚和那些或大或小的自诩为贵妇名媛们分别,那种被捧成众星所拱之月的感觉还让她飘着,一进门就听到安白的怒叱的声音了。 打了二十杖?这么少,都不过瘾。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