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从来都是人满为患的,傅贺原去替她挂号,安白上了楼。 安父刚醒,正在洗漱,护工端了水盆在床边,正递着毛巾。 “爸。” 安白进来,伸手接过毛巾,重新洗说:“我来吧。” 护工往一旁退了退。 “你今天又来这么早。” 安父每次都是知道她来的,就算有时候他还没醒,护工在后来也会说小姐来过,只是身体原因,他确实很少能在早上见到的。 “对啊,我已经没有来日夜守着你很是过意不去了,这一天早晚的再不来,我哪里放心得下,早上你吃的不多,所以中午你要早点吃,不要老是到十二点,我一天还要加两餐呢。” 安白和他说着这些,看他擦了脸,毛巾就自然的接了过来,放回水盆,看着护工端走,早餐已经在桌子上了,没拆开。 安父自己能拿杯子:“我没到不能动的时候呢,我自己来。” 安白笑:“我也没那个意思。”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二十分钟,安白起身,说要去上班,就出来了。 看了一眼电梯在1楼,她叹了口气,要不是怕身体有后遗症,她就直接走下去了,哪里还用得着去三楼检查? 电梯上来,叮咚一声,她看到门开就要往里进,却没注意,没人出去。 刚站进去,就有人直接欺身压进,吓的安白急忙后退,一抬眼,撞到司空长庭的眼里。 那眼神,阴沉沉的,彷如这个季节里的暴雨的天空,狂骤裂劈,夹杂着电光—— “去哪了?” 冰冷的声音,几乎的咬着字吐出来,身形压近不说,还伸手捏住她的腰,不让她挨到电梯壁。 周身冰冷,安白有些发抖。 是被他吓的。 然而这些举动在司空长庭眼里,就是心虚。 心虚昨晚发生的事! 安白拍了拍胸口:“我昨晚……出事了。” “出什么事?” 司空长庭依旧是那么冷漠,甚至,带着厌恶。 安白心里一疼:“我出什么事,你不知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虽然这表情她也是常见,但昨晚她真的很煎熬,傅贺原就在楼下,为她挂号,待她柔和,而且那还只是朋友。 朋友能待她那么好,她自己的老公,就这么对她。 厌恶,嫌弃,压制她,折辱她,如果可以,她就不应该存在…… 司空长庭本就生气,昨晚他也一夜没睡,一直在等司南汇报结果,然而结果一直都是没有信号,没有监测到。 唯一有的,就是那一闪而过,没看清的信号显示,根本无法确定! 他动用了人脉去找,一点效果都没有! 直到早上,她的信号显示的是在医院! 他还紧张她的病情,没想到……她竟然穿了一身短裙,完全不的昨天的衣服! 手上一紧,安白疼的蹙眉:“放开我!” 这是电梯,这里还有监控—— “叮咚!” 电梯到了。 傅贺原正在大厅里等着她,司空长庭一拽着她出电梯,就看到了。 安白明显不想被他生拉硬拽的,虽然他顾及了她的伤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