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庭眼神微沉,看着她,没有说话。 安白的声音不大,周围又都是热闹的声音,她说了这句,也没别人听到。 听着生日歌响起,还有林妈推出来的蛋糕,以及,大束的鲜花被人送进来,热热闹闹的一屋子。 安白笑了。 司空长庭本来是怕她发现的,还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她不觉察,毕竟从没给她过过生日,他还让林妈也帮忙瞒着,想要看她开心,或者,她可以轻松一点,万事做足,准备齐全—— 唯一没有想到,这不是安白的生日。 但不是她的生日,连林妈都不知道吗? 司空长庭的脸色虽然没变,但眼神不同,两人相距分毫,安白看的很清楚。 “我的生日,一向都不过的。”安白忍住不笑:“谢谢。” 但忍住了嘴角,没忍住眼角,那微微卷翘和弯曲的眼角眉梢,把司空长庭的情绪,瞬间抚平了——就算弄错了,也让她高兴了。 他伸手拂去她头上落的彩纸:“你的生日,我陪你过。” 心里有什么地方塌落,安白别开脸,不再看他那眼神,“谢谢。” 语言忽然匮乏,她就只剩道谢了? 安白恍然回神,急忙挣了一下,又忘了脚下重力不平,刚挣开,就歪倒了,司空长庭伸手,把她重揽入怀。 安白很轻,就算他打横抱起,也感觉不到什么分量,但安白却红了脸——生日什么的,她只见别人如何如何,真切身体会的时候,反倒……说不出来了。 但今天明明不是她的生日啊…… “给你准备了几件礼物。” 被司空长庭放在沙发上,安白看着面前的几只礼盒,包装精致,造型可爱,他就在一旁,说:“你想先拆哪个?” “我能全部都拆开吗?” 安白不喜欢留悬念—— “全部拆开,不分先后的话,那是有条件的。”司空长庭伸手按住其中一个:“不去疗养院,在家里,养好伤。” “养好伤之后呢?” 安白忽然清醒,很冷静的看着他。 司空长庭并没有想到那个时候,或者说,他不敢想到那个时候——安白今天的果决,不能说没有家里的催化,以后的安白,他真有些…… “陪我去民政局吧。” 还没确定是“不舍”还是“不准”的情绪,安白却说出了她的想法。 留下养伤,不是不可以,但她总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人忽然严肃,一旁的佣人,看着已经点燃的蜡烛,都齐齐看向林妈——这是林妈推出来的,这也是少爷交代过的。 自从安白腿伤之后回来,家里的地位已经悄然转变,一向不管不问的少爷,提令管家多次,现在都没人敢听大小姐的话了。 但是刚才还人自醉的气氛,此时却荡然全无了——安白这话,简直就是当头一盆冷水。 “一定要这样吗?” 他做的这些,虽然不尽是让她感动,但至少,她可以改变一点主意——虽然每次他都反驳别人说的关于安白和其他人,但安白的态度…… 他很生气。 “我就是出尔反尔,不让你出去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