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性的来了,一如她当年,任性的离家出走。 也就是那次出走,她遭遇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被拐卖,然后又在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人,让她至今念念不忘。 如今想起,仿佛那次遇见只是昨天的事儿,可是她心里知道,距离相遇,已经大概有十年了吧! 人生有几个十年,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自己想来看一看他。 是孽缘吗? 也许是。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听从家里的安排,进入单位上班,十年时间,她遇到过无数的人,却再也没人,像那个人给她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 打车,根据自己打听到的信息,一路转车。 流利的外语让她看起来并不像是从来没走出过家门的人,实际上她还真是第一次出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她。 从十五岁那年离家出走被拐卖,然后回去上高中,甚至在高二就考上大学。 接着毕业被家里安排进单位里上班,除了那一年又去当年‘被卖掉’的地方,看了一趟民俗节,其他时间,她还真没再出过远门。 其实现在她心里也有些忐忑,但是心里的那份执念,却支撑着要一直走下去。 直到最后一次下车,她再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坐车,能找到他了。 然后她就打了个电话。 …… 燕长青是正在配美容面膜的时候接到小助理的电话的,很是有点不耐烦:“正配中药面膜呢,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也不怕我给配错成生发的,回头你用了长一脸毛。” 黄佩珊只是一想,就吓得差点打哆嗦,她要用的话,可不只是脸上用:“老板,我好歹是你的助理,辛辛苦苦为你工作这么多年,你可别吓我啊!” 燕长青不废话:“什么事儿,快说,我忙着呢!是西北那边土地的事儿有着落了?” “不是我的事儿,是你的事儿。”黄佩珊说话的语气里明显是憋着笑的。“报告老板,老板娘找来了。据说是你当年买的媳妇来了,现在在布里斯班的街头等你去接。” “谁是老板娘?”燕长青一愣。 “简红菲。”黄佩珊说了一个名字。“想起来了吧?她给万厂长打的电话,万叔又联系的我。那姑娘的原话是,她是你当年买的媳妇,现在万里寻夫来了,问你要不要去接。” “具体怎么回事儿说清楚点。” 黄佩珊一听老板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赶紧说了个清楚。 …… 简红菲站在街头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是没办法——燕长青现在是有了手机,但是除了家人和助理,别人都还不知道呢! 所以她只能打到酒厂,找万厂长——他二叔一直和江城冯一贵以及酒厂有生意往来的,这个电话还是她还是知道的。 电话接通的时候,简红菲莫名的觉得很委屈。 女人就是情绪化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委屈是从哪里来的。 也许是当年他救了自己就把自己丢下,甚至自己家人赶来想感谢他都找不到人,也许是那年去民俗节,他理直气壮告诉自己,要找十个八个女朋友,只生孩子不结婚…… 又也许是因为,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在心里已经把和他一起过日子的情景想了无数遍,可是他心里,都未必还记得自己…… 总之就是很莫名其妙的,当万厂长接通了电话,简红菲就有些赌气地说道:“我是你们燕总买来的媳妇简红菲,我现在在澳洲了,要找他,怎么联系他……” 得亏当年燕总的事迹在乡间流传甚广,老万时不时就听人提起,才能想起这件很多年前的事儿。 然后他就立刻打电话给黄佩珊,说了这件事——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