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晏的颜面何在? 陛下息怒!这几年大晏边军操练不懈,武力丝毫不减,神机营厉害的兵器层出不穷,我们只可能胜,不可能败!臣请求出战!大将军卫洪钟跪地抱拳道。 好!万盛帝豪迈一声吼,好似在疏解心中的怒气:卫卿,军饷、兵器,你要多少朕给你多少,朕只有一个要求,以最快的速度灭了他们,还我大晏边境安宁,扬我国威! 臣遵旨! *** 一直维持趴着睡的姿势的季王翻了一个身,脑袋沿着软枕滚了半圈,背部一翻就舒服地枕在了柔软的褥子上,压抑着的呼吸与心跳瞬间变得畅快。 本该是舒舒服服的一个翻身,却将迷糊中的季王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她突然睁开双眸,潸潸冷汗冒了出来,她伸手摸向后背,好在那儿空无一物,上头的银针已经拔光了,只是虚惊一场。 不然她这一个翻身,后果真真是不堪设想 这一情况,徐江菡也料到了,季王睡着之后,她在她身旁守了一个时辰,后来将银针拔出后才敢走开,此时她正在偏殿忙碌,还不知她的小瞎子已经转醒。 季王扭了扭肩膀,神奇地发现自己的背部不痛了,王妃的医术竟如此之好!高兴之余,季王多了扭了几下身子,一种奇怪的感觉自下而上地蔓延,她发现此时的自己竟不着寸缕。 衣服呢?衣服怎么不见了?身旁有没有其他人?季王如临大敌,拉过被子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而后一双警惕的眸子从被褥中探了出来,仔细地打量着四周。 床榻周围的纱帐被放下了,未合紧的缝隙中仅能窥看到房间的一角,季王不能辨明现在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偌大的寝殿里只有她一个人,啊不,还有一个人,季王从那一晃而过的衣角辨认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是王妃! 王妃!季王双眸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她压低声音唤了一声,想将她叫到自己身旁来。可王妃似是忙碌,竟没有听到她的呼唤,还在折腾着手头的事情。 她这厢都要火烧眉毛了呦! 王妃!季王从被褥中解放出自己的双唇,用着更大的声音喊了一声,喊往之后被子一盖,身子往里头缩得更多了。 其实头下王妃就听见了,只是她想逗逗小瞎子,故意装作没听见而已。第二次,她都用那么大的声音呼唤自己,自己再装作没听见,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她从门后探出头来,啊?了一声,接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柔声道:醒了? 季王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激动地狂点头:醒了醒了,刚醒的。还好屋里头的人是她的王妃,而不是别人,这让季王大大松了一口气。 见徐江菡朝着自己走来,季王赶紧问道:王妃,我的衣服呢? 徐江菡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嘴角勾着笑道:衣服嘛,自然在衣柜里头了。 王妃能帮我拿一下吗?季王朝着她挤了挤眼:拿到这里来。 可以。徐江菡撩开纱帐,走到了季王的身旁。季王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她话锋一转:不过臣妾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王爷不能再装瞎了。徐江菡在床榻边缘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为什么?季王还没将自己的整个打算都告诉王妃呢,此时听她这么说,有些不明就里:王妃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装瞎吗? 不好奇。没有丝毫拐弯的三个字让季王瘪了嘴,随即她补充道:因为我知道。 季王惊讶了:王妃如何知道? 就你的这点小心思,我哪里会看不明白。你是想借装瞎,让信王欠下人情,来日他登基了,盼着他念及恩情,对季王一脉不会大肆杀怒。可臣妾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是白日做梦。信王若是再登皇位,还是会对我们痛下杀手的。 痛下杀手四个字,徐江菡咬得很严重,她神色肃然,无半分开玩笑之意。 季王怔住了,辩驳道:可现在信王兄对我很好啊。 他待你好因为现在他是臣,来日他若为君,就大不一样了。难不成前世的信王对殿下不好么?后来登基之后连几十年的兄弟之情都不认,殿下还企盼着这么一点小小的恩情就能绑住他? 被徐江菡这么一指教,季王可谓是醍醐灌顶,讷讷地张着嘴一动不动。 殿下可知于我们来说,唯一的自救之法是什么吗? 季王回过神来,盯着徐江菡的脸问道:什么? 徐江菡将唇覆在季王的耳旁,一字一字,不疾不徐的说:那就是王爷自己当皇帝,让他们俯首称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