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够。 不急,我要听的话还没听到呢。李誉名移开了手,让严根扑了空。 你好歹让我看看真假,万一你拿假的画糊弄我呢。严根这回学乖了,同李誉名讨价还价道。 看看可以,我没说不可以,只是这画我拿着,你看。李誉名将画打开了一部分,放在严根眼前,让他观赏。 严根只看一眼,立马两眼放光,啧啧称赞道:巧妙,巧妙啊! 李誉名将画收起,勾了勾嘴角,道:说吧,是谁唆使你那么说的。 严根敛了神色,坐直了身子,两手搭在膝上。应得十分干脆,临近要吐露了,反倒犹豫了:我说了,你当真将这画给我? 李誉名也坐直了身子,笑意敛了下来:严大人,要知道,现在言而无信的是你。我已经将画带来了,你却没有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严根咬了咬唇,双眉一横,做出了决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李誉名道:好,我说。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人教唆这样说的。只要我这样做了,他便会给我三幅隋青的字画。 锦衣卫里的谁? 同知大人,袁立。 李誉名闻言眯起了眼,身子倚靠在椅背上,状似闲散地问道:那严大人可有猜测过同知大人是得了谁之令? 严根答:同知大人上头自然是指挥使大人了。 李誉名继续问道:那指挥使上头呢? 那那自然是要说出那人的身份之时,严根卡了一下,惧怕之色从他眼里袒露出来。 是皇帝,对吧。李誉名替他将未说完的话说完。 不错,这一层层关系往上推,我自然想到了皇帝陛下。陛下同皇后娘娘的感情并不似表面上那般和睦,我先前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哦?你知道什么?从严根的语气和神情来看,似是知道什么,李誉名身子前倾,颇感兴趣地问道。 严根觑了那画一眼,朝着李誉名挑了挑下巴。 李誉名会意,往另一个方向打开画卷:给你看后半部分。 好好好。严根点头如捣蒜。 又将后半部分的画欣赏了一番,严根清了清嗓子,在李誉名耳畔小声道:我有一侄孙,是司天监的,侄孙自小与我相依为命,对我是知而不言,言而不尽。那年秋贵妃死后,陛下伤心欲绝,命司天监之人三日招魂,而做法之时用来吸附邪祟的是皇后娘娘的人偶。他知秋贵妃是被皇后娘娘害死的,而且对她恨之 严根与李誉名说着话之时,客房内的一道隐蔽的门突然打开,面色阴沉、双目圆睁的祝王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把掐住了严根的脖子,双目泛着阴鸷的红血丝,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你与她都说了什么?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徐江菡:为何公主殿下吃醋都吃到我身上来了,是我与我家王爷秀的恩爱不够多吗? 季王狂点头:最近事多,你经常无视了我的暗送秋波。 徐江菡[ok]:秀恩爱安排上了。 季王:耶~ 第95章 疯魔 随着祝王尾音的拖长,他手中施着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喘不上呼吸的严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身单力薄。 李誉名上前阻止道:祝王殿下,你要把他掐死了! 躲在暗处偷听的祝王此时理智全无,一件他从来没有设想过的事情在他□□裸地揭露在他眼前,一直以来恩爱的父皇母后竟有如此大的仇怨?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这时,章婉青也从那道门之后走了进来,拉住了祝王的手臂,温声劝道:王爷,你听听他怎么说吧。你把他掐死了,你想要听到的那些话就再也听不到了。不想听到的那些也再也听不到了。 章婉青的声音飘入了祝王的耳中,找回了他的一丝理智,他慢慢地松开了手。 他放开严根时,章婉青一把拉过他的手臂,将他带离两三米,按在椅子上坐下,守着他。 严根倒在地上,剧烈咳嗽着,李誉名上前扶他,趁着这时,将仿制的《清明上河图》塞入他的怀中,在他耳旁小声说着:说真话,我保你性命无忧。 咳嗽中的严根听到了,他抱紧了画卷,也趁乱藏进了自己的衣袖中,继而拍拍李誉名的手臂,示意自己同意了这笔买卖。 严根也被李誉名扶到了凳子上,与祝王保持两米的距离。李誉名倒了一杯水给他稳稳心绪压压惊。 对侧章婉青也给祝王倒了一杯水,而后开口道:严根,你都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