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嘴脸。 陆书阳一个人,难免吃亏。 相比于沈夏至的担忧,赵春菊反倒像没事儿人似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春菊看沈夏至一个劲儿地朝外头张望,饭也没吃多少,给她夹了菜,“不用担心,我儿子我知道,他不会吃亏的。” 赵春菊的眼神很是坚定,倒让沈夏至心里静下来很多。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总觉着心里跟缺了什么似的。 赵春菊倒是乐意看见沈夏至这模样,这说明啊,夏至心里有她儿子呢。 “娘,要不,我一会儿还是回去看看吧。”沈夏至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赵春菊看看外面天色,“这也太黑了,说不定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你要是现在去,书阳肯定还得担心你。” 俩人正说话呢,外面传来脚步声。 没一会儿,陆书阳就钻进了堂屋里。 “娘,夏至,还有饭没?可饿死我了。” 沈夏至看到陆书阳的一刹那,眼睛晶晶亮,“有,有,我去给你端。” 赵春菊看到沈夏至出去,瞪着陆书阳,“咋地,去你丈母娘那儿,伺候了一下午,连口饭都没混着,你可真出息。” 陆书阳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让人给撵回来了么。” 沈夏至很快将饭菜摆好,坐在陆书阳对面,看着他吃。 赵春菊看看人家小两口,站起身,“我和你爹爹洗洗睡了,明儿还得起大早了。” 说完,她和陆向东就回屋去了。 连带着,把想看热闹的陆红兰和陆红香姐儿俩也拽走了。 晚上沈夏至泡的咸萝卜,然后去后园子摘了一把豆角,和土豆一起炖了,切了几片五花肉。 菜香喷喷的,陆书阳吃的满头大汗。 “夏至你炖的菜吧,真好吃。” 沈夏至都怕他噎着,“下次无论啥事儿,咱都不去柳南村了,我就当没他们这样的的爹娘,他们也没我这样的闺女。” 陆书阳喝完了稀饭,“成,你说啥是啥。” 陆书阳吃完,沈夏至将碗筷收了,俩人一起钻进了厨房。 沈夏至洗碗,陆书阳站在一旁低声说话。 “夏至,你记得你家有个这么长,这么宽的,挺破的木头匣子不?”陆书阳怕别人听见,声音压的特别低。 耳朵都放在沈夏至的肩膀上了。 他一边说着,还用手一边比划着这匣子有多大。 沈夏至想了想,“是不是小满装了羊骨头那个啊?” 陆书阳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那匣子在你家多久了?” “挺久了吧,挺破的,也没人注意它。我记事儿就有这个。最开始放我和立秋的屋里了,回来小满想装东西,就给拿走了。” 陆书阳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匣子有个夹层?” “夹层?”沈夏至摇摇头,“不知道,没听说啊,我娘他们都不碰这东西的。要不是小满非得装羊骨头,这匣子怕是要被我娘给扔了。我娘说,这东西晦气。” 陆书阳更是疑惑了,等到沈夏至收拾妥当,俩人坐到炕上,陆书阳才将兜里的纸片拿出来。 虽然回到了自己屋,他还是怕隔墙有耳,声音依旧低低的,“我今儿不小心在你家西屋将这个匣子撞到地上,那夹层里掉出来了一条金链子,还有这个。” 沈夏至一惊,她捂着嘴,“你说啥?金链子?纯金的?” “嗯,纯金的,是一条女士的项链,我在县城里见过类似的,不过那条看着样式老旧了一些,但是材质好,还是锃亮锃亮的呢。”陆书阳说道。 沈夏至将那纸片拿过来,也只看见了那几个字。 “陆军医院?”沈夏至想了想,“我们家可不认识白山县以外的人。我估摸着,我爹娘八成连红旗公社以外的人都不认识。” 沈夏至怎么也想不清楚,她娘家咋可能有条金链子。 “我爹娘要是真的知道有条金链子在那破匣子的夹层里,根本不可能让小满装羊骨头,更不可能说要丢掉。谁嫌弃金链子晦气呢。” 陆书阳和沈夏至一致认为,那条金链子就不是沈振军和孙巧燕的东西。 可是他们也说不清楚东西的来历。 沈夏至问道,“那金链子呢?” 陆书阳说道,“我在你家西屋的北墙角挖了个洞,用布包好埋进去了。” 沈夏至攥着这个纸片,“你说,这个京什么,能是京都吗?你见识比我广,京都有个陆军医院没?” 陆书阳摇摇头,“我连白山县都没出去过,也不清楚,回头咱去打听打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