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燕欺软怕硬的,她是真怕得罪了这位贵客。 别到时候人没请到家里呢,先把人得罪了,那她就白折腾这一趟了。 陆家人各忙各的,也没人打理孙巧燕。 孙巧燕将沈夏至拽出了院子。 “你认识的贵人,咋不直接请回咱家?” 沈夏至翻了个白眼儿,“请回你家?你家有啥?你家有五花肉吗?有鱼吗?有月饼吗?” 这话说的,堵的孙巧燕一愣一愣的。 沈夏至接着说道,“恐怕我出嫁以后,你们家脏乱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让贵人住哪儿?住你们家破烂堆里,闻着我爹的屎尿味儿?” “沈夏至,你咋说话的!”孙巧燕气够呛。 沈夏至靠在院门边,声音淡淡地,“就这么说的,不爱听你就当没有我这个闺女,反正你们也没把我当成自家人。实在不行,咱们去大队,去公社,断绝个母女关系,从此以后咱们再无瓜葛,我看这样就挺好。” “你!”孙巧燕伸手就只要点沈夏至的脑袋,陆书阳出来直接将沈夏至拽进怀里,“娘,我觉得夏至说的对。” “对,对什么对!”孙巧燕现在是不可能放着沈夏至不管的,她发现了,没有沈夏至,她家的生活可太惨了,尤其沈夏至现在还认识这么个贵人。 “我白生你养你啊!你这个没良心的。” 老陆家门口有人闹,不少人都张望着往这边瞧。 沈夏至从陆书阳的怀里出来,一屁股坐在门口陆向东钉的小凳子上。 “书阳,我刚才没吃饱,你买回来的月饼呢?给我拿一块呗。” 陆书阳连跑带颠地进屋拿月饼,直接就塞进沈夏至手里。 沈夏至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开始吃月饼,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孙巧燕就这么看着,好半天,“你!你个死丫头,有好东西不想着你娘我!” 沈夏至抬起眼皮,笑的纯粹,“娘,你馋不馋?” 馋,咋可能不馋!孙巧燕都不知道月饼是啥味儿。 这东西四五毛钱一块呢,谁能舍得吃这玩意! 看孙巧燕直咽口水,也不说话,沈夏至得意了,“娘,你馋就直说呗。” 看着沈夏至都快吃了半块儿了,孙巧燕说道,“你弟弟小满可从来没吃过月饼,夏至你忍心都吃掉不给你弟弟留?” “忍心啊,这有啥不忍心的。以前有好东西,你们也没给我留不是?”沈夏至说着站起身,“娘,给你两条路选,一呢,咱以后断绝关系,你就当没生我,毕竟我四五岁就开始干活,那个家,有一半可都是我赚来的,你也别说你养我,这我不承认。” “如果你还念着咱们之间的一点儿亲情,不想和我断绝关系,那就选第二条,以后啊,你和我爹,就当不认识我。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们成天上地上去找那水,咋找啊?那水早就干了。以后呢,你们也别没事儿就往陆家跑,这里不欢迎你。我带回来什么人,吃什么用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家书阳乐意宠着我,惯着我,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孙巧燕直愣愣地看着沈夏至,“你!你这是要逼死我和你爹吗?” 沈夏至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学着孙巧燕的模样开始拍大腿,“天啊,谁来救救我啊,我娘要逼死我啊,她不想让我过日子啊,她想弄死我啊!” 孙巧燕一下子傻眼了,这是自家闺女吗? 沈夏至从来都是温柔的,从来没这样过。 周围的村民们越来越多,都对着孙巧燕指指点点。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