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漫星阁,一抹黑影快速闪过,被苏宛眸光擒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整理完后入寝。 面前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面目可憎,却又也很可怜,一会儿是刘氏,一会儿是苏若菡,一会儿恢复到陌生,她们时而张牙舞爪,时而欢呼雀跃,苏宛躲在墙角分辨着,观望着,逃不掉,胜不了。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娘!” 猛地起身坐起来,仍旧是那个房间,苏宛摸摸脸蛋,薄汗潮了肌肤,粘粘的。 原来是梦魇。 “小姐,你醒了?奴婢见你睡得香,便没有进来打扰。” 等到靠近,黄怡才发现她面色潮红,呼吸微重,神色恍惚:“昨晚寒凉,又睡得沉,你是风寒了吗?” 言语间,她抬手触她额头,婉转峨眉:“不烫,为什么会气息不宁呢?” 强光刺眼,苏宛抬手挡住斜射光辉,朦胧眼瞳这才略微清晰,适才缥缈的声音愈渐明朗:“现在几时?” “回禀小姐,巳时了。” 已过去这么久?睡得这么沉,梦里惊吓恐惧,醒来亦浑身乏力,苏宛由着黄怡给自己更衣,努力支撑起厚重的眼皮,直到被摆弄得服饰周全,她才稍微有了些力气。 “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做得如何了?” 没有特别嘱咐,黄怡晨晚出府,甚至有时候会在外面呆上一整天,视局势情况而定,主子询问,她眼也没抬一下,手里忙着整理被单回禀:“说来有些奇怪,留在那里的人说近些日子吴三就像消失了,拍着跟出去的人跟丢就算了,也不见他回来。” 整理间,她侧首问道:“小姐,你说他该不会是被仇家取性命罢?” “如此甚好,只怕是他被委派了更为重要的任务。” 黄怡动作的手稍顿,做深思熟虑状:“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更重要的任务?” “行了,今后这些粗活,你也不用做了,吩咐红果负责即可。” 她转动着手里茶杯,望着桌面某处,凝神细思,黄怡犹豫道:“外人哪比的奴婢这么细心,再说了,发生这么多事,奴婢能多为主子分担,这是奴婢的福分。” “是不是最近惯着你,你眼中便没我了是吗?” 沉声质问,黄怡手下一哆嗦,两手交握行至苏宛身边,垂首低眉,噎住久久没说出句话来,最近她确实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也忤逆了苏宛很多次。 “别在我面前杵着,快去另外两个地方看看。” 那两个地方……黄怡抬首掠过主子,她定是在为昨晚之事伤神,随即俯首欠身行礼:“奴婢这就去。” 到了门外,传了红果进来,苏宛一整天食不知味,寐不能寝,是不是朝着院门张望,黄怡的身影一直没有回来,其他人不能靠近房间,堆了赏赐之物的房间,平添出几分空荡之感。 菡萏阁没有任何动静。 一晃就到夜幕低垂,残阳扫天的时候。 苏宛在房间里坐不住,踱步于与寝室相并排的几间房子,不时的瞭望通向这里的小径。 为了避免人影走动,声响扰人心绪,苏宛命漫星阁中下人全都回房休息,时间虽早,院中如同到了凌晨时间寂静如斯。 丝丝丝 什么声音? 她从房间门口找到院中,发现原本隐约的声响没了,回到原来的位置,翘首以盼黄怡回来的方向,心静下来时,她又听到了适才丝丝丝的奇怪声音,循着库房方向过去,停下脚步。 库房?有贼?丝丝丝不像是人动作之声。 库房里分为三排架子,一排是用来陈列赏赐之物,因为要通风好,紧邻最靠里的窗户,中间一排则是不常用的院中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