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才会委身于这样一个男人!” 她咆哮着,发泄着,用尽了浑身力气,她感觉不到心跳,感觉不到如此竭嘶底里的含义,早在她醒过来的那一刻,万念俱灰,心死如坟,为什么看见苏亨这模样,全然爆发? “你……” 苏亨手一滑,剑哐当坠地,暗卫忙拾起,退至一边,瞧见苏亨豁然指过来的手指,苏宛冷嗤:“这么多年,你还是那样。” “若你母亲泉下有知,该如何伤心。” “当初承王选秀你拒绝,令老生无法自处,如今龙家有意,你仍旧百般推辞,苏宛,走错一步,步步错,你可知晓,你失去了什么?” “倘若你不如此,今非昔比……今非昔比啊……” “叶爱泉下有知,老夫从未亏待过她女儿,只是老夫不明,为何生前屡屡和老夫作对,临了死了还要留下个女儿继续折磨老夫,苏府若亡,老夫就算是追到地府,也要将她揪出来问个究竟!” 酒入舌出,摇摇欲坠,鬓边隐隐白丝的苏亨在忠叔帮助下,颓废着走向院门。 闻言,苏宛拧眉抬首,自上次王妃大闹以后,承王爷似再没来过苏府,眸光掠过一众离开的人群,有个奴婢猫眼闪躲着快速离去,见状,脸上不自觉扶起一抹冷笑。 刘氏的人。 淡掠过众人碰巧忠叔回眸,四目触碰,装作不经意相撞,苏宛收回眸光,欲转身回屋,耳边传来红果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响:“老爷好像在夫人那里吃了闭门羹。” “可听到是刘氏的声音?” 红果一愣,微微摆首。 “你再去打探打探夫人正在做什么,即刻回来禀报。” 已日上三竿,若还未回府……苏宛心下有了计策,转身回房欲养精蓄锐。 掐指一算,琰王离京距离已不远,在他回来前,要扫清阻碍,并铺好前行的路,即便有了眉目,亦能看到荆棘满路,挡着无数,苏宛搭在被上的手,慢慢抓紧,紧紧拽着被单,眸光冷凌,眼神肃谨。 暴风雨来临前夕,黑云压顶,狂风猖獗。 苏宛听着外面肆掠舞动发出的呼呼声,眼慢慢的又要再次阖上。 她太累了。 “小姐……” “小姐……” 空阔而担忧的声音自远方而来,虚无而令人昏眩,苏宛伸手想要抓着什么,指尖再次感到了熟悉的陌生的心悸的温暖,意识提醒自己应该收回手,可手却贪恋那掌心的温度,她紧紧的抓住,害怕这双手会消失不见。 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失去了…… 周围越来越吵,好多人,好多噪音,她头晕目眩,身体在虚空中逐渐下坠。 “大夫,小姐怎么样?” “根据脉象沉稳舒缓,旁得并无不妥,待老夫开几幅方子,调调身体即可。” “真的不碍事?为何她像梦魇般痛苦?” “疲乏的人偶尔发生这样的情况在情理之中,只需稍事调理即可,不用焦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