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脸颊亦是带了些赤红,自顾自坐在一旁,冲琰王莞尔一笑。 “本王在宫中遍你不得,所以……你是去递交折子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琰王轻俏地呼出口气,眸光十色。 “王爷可是高看民女了,宫里太大,又遇上妹妹捉弄,民女走丢,好不容易才跟着人找到了这儿。” 无辜的眼眸眨巴眨巴,头不自觉垂了下去,手上动作不自觉加快,索性转斜了身子,以避住他探视的眸子。 “哦?这么说,是有心人帮了本王,却不留姓名?在这宫中,本王不曾得知竟然能得此关照,若有朝一日让本王知晓这等肝胆相照的义兄是谁,定要好声感谢一番才是。” 苏宛嘿嘿笑着推开了琰王逐渐靠近的炽热身躯,顺着他的精眸,迅速将触及他胸口的手收回。 “也是,这人确实和王爷同仇敌忾,应该成为至交。” 目光落在琰王膝上骨节突出、白皙手掌忽地捏成了拳头,连同衣角攥在掌中:“只可惜,父皇下不了手!早知如此,本王就该派人潜入宫中,一举拿下叛臣贼子!此等诬陷本王,逼宫又如何,本王担得起。” “不可!” 苏宛举手试图捂住行腔咬字的琰王,掌心差点抚上那柔泽双唇,隔空感受到了温热,赶紧收了回来,掀帘查看四周,除了周易,没有旁人,她这才缩回身子,恢复了肤若凝脂,眸光水色。 “民女的意思是,这位置,名正言顺落入王爷手中,才能得到万民景仰。” 幽凉神情一愣,眼底通明,嘴角弯起怪异唇线,似讽还讥:“可惜了,你只有闲散王爷府的妃命。” 见她端坐了身子,暗衔冷笑:“若是此话让皇上听到,该是颇为满意,毕竟王爷的刻意疏离,成为了最省心的那位皇子。” 马车内传出幽凉苦笑,断断续续,忽地戛然而止:“父皇,亲口跟你说的?” 苏宛敛了敛眸:“民女哪有这般福分,不过是偷听到的罢。” 抬首,却见琰王目光在别处,气韵深藏,容色萧索:“本王还是皇子的时候,母妃得宠,父皇也常来看望本王,对弈吟诗,倒也快活,可当本王逐渐长大,不光见不得亲身父亲,连同母亲也被冷落。本王……日日梦见昔日时光,不忍心……不忍心看着他眼睁睁看着分离相残而痛苦,帝位本就传嫡传长,本王落得潇洒轻松。” 上阵杀敌,命在旦夕,好一句潇洒轻松。 皇命,不能违,亦是不想违。 苏宛垂首敛眉,陡然发现,她的记忆力,苏亨的影子虚无缥缈得如同不存在。 少卿。 下颚被猛地一抬,目光一瞬相触,琰王长驱直入,苏宛亦毫不躲闪,定定得望着他,迎接他赤裸裸的探寻:“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事?” 紫红裙琚上那原本蜷缩了的手指松了松,苏宛谈笑自若:“那就要看,是谁,做了什么事惹恼民女了。” “比如说,适才本王看见苏亨和吏部尚书一起——还偷听到,他们提及你的名字,是和吏部尚书之子的名字连同说出口的,依你之见,会发生什么,又会如何对待?” 睫如羽扇轻颤。 避住了眸里一闪而过的阴狠。 “好端端的,他们提及民女做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