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道:“这怎么了?” “小姐,明日大婚,按照你的吩咐最后一日做布置,否则来不及了。” 红果福礼谦恭着回答,眼笑眉飞盖住了她眼角的疲惫,却挡不住已黑了的眼袋,闻言,苏宛微睁眼睑,露出惊讶之状,时光已经这么快了吗?记着赐婚时日和及笄之日相差不了几天,如此一来,她即将十五。 “小姐今晚可是该早些歇息的,这么晚才布置未免欠缺考虑吧?” 黄怡呛声,红果垂下首,怯怯地道:“小姐明鉴,非奴婢擅自做主。” “你今日已累了,先去歇息吧,虽是赐婚,本就鄙陋清凉,没什么好计较的,这里有我照料,你且去试试新装。” 言辞间,她拉了黄怡出去,给红果等人腾出空间,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向遥远浩瀚星际,出阁后,她要面对的除了苏若涵,还有那些她未曾深入接触的朝臣,似乎生活越来越有趣了呢。 “小姐,嫁衣不试试吗?” 身后有人问道,苏宛背影轻摆首,无声回应着。 试或不试,左不过只是场交易,若不是可助她复仇,又何须引来如此折腾。 享用过世间繁华,也曾受过至亲背叛,如何能得双全法呢,或许有一人,他是知晓的,只不过没人发现,他亦不显露罢了。 丑时。 漫星阁灯火明媚,对镜梳妆,黄怡持着桃木梳梳过万千青丝,潋滟了一室,镜中姑娘眉目如画,朱唇皓齿,花信年华如远山芙蓉,绝代风华,艳压群芳。 “小姐,三小姐出阁时,都没这么模样呢。” 黄怡打趣,眼中爱意丰盈,握着梳子的手落至肩膀,被青葱玉指抓住,镜子的苏宛低声曼语:“你可愿真心随我入府?” 镜中眸子凝睇着身后的人,换身衣装,黄怡亦是妙人一个,只可惜,前路坎坷,生死难卜。 只见镜中身后之人收回了手,掀裙角跪在地,温柔敦厚答:“请小姐容奴婢说句心里话,奴婢是小姐的奴婢,跟在小姐身边没少受委屈,脱离了小姐或许不再被二小姐凌辱,可小姐,奴婢无家可归,自幼陪小姐长大,小姐是奴婢的归宿,小姐所想,亦是奴婢所求。” 大喜之日,怎可见人落泪,苏宛转身扶起黄怡,胭脂暗了下来,嘴里道歉:“都怪我,不该总提过往伤心事。” 她如此笃定,苏宛又哪来理由退缩? 替黄怡拭去泪,重回位置上坐下,刚缓和过情绪,门被推开,露出红果红扑扑脸蛋,像是走了远路而来。 “请小姐早安,奴婢去了富春阁,从小厮嘴里未打探到夫人消息,而老爷鼾声震天,很难知道何时醒来,你看是否要掐点遣人去叫醒?”她一边问询,眼眸流转似要通过表情寻找答案,片刻之后,垂首避住精眸。 “不用了。” 微沙之音愈发低沉。 皇上赐婚,苏府无人响应,若圣上知晓,该如何责罚?如果这么做,能捞着些什么好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