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王妃娘娘,娘娘怎来地这早?” “老奴见过王妃娘娘。” 忠叔也跟在苏亨身后,朝着苏宛恭敬行礼道。 “不必客气,女儿回府叨扰了一晚,特来辞行,还望你勿要怪我闯了进来。” 经过昨夜一事,苏宛虽然不想与苏亨多谈,可是礼仪依旧周全。 “无妨,坐吧。” 兴许是被苏宛打断,苏亨脸色依旧有些难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蒲团,带着看不透的眸光瞥过苏宛,语气微凉。 苏宛点点头,在苏亨对面坐下,很快有人替苏宛奉好茶,苏宛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入口苦涩,回味却甘冽无比,一看就知是极好的茶,忍不住赞了一句:“好茶。” “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忠叔他不是外人。” 苏亨看着苏宛的样子,似猜出她半分心思,冷哼了一声道。 “既是如此,女儿便直言不讳了。” 只见她将茶杯放回书案之上,勾起嘴角,双眼直直看着苏亨。 他垂眸想要避开,苏宛笑盈盈地再次开口:“我不过就是想问一个问题,何须如此紧张?” “想问什么你就问。”苏亨沉下脸来,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书案之上,茶盏颤了一下。 “如今众人都说,苏府与承王密不可分,父亲可曾想过,若有朝一日,承王府不复存在,苏府该如何自处?” 年纪轻轻,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慑,苏宛嘴角微扬,眼神好不避让,尽管面上神情依旧恭敬,给人无形的压力。 她的话说完,苏亨还未回答,忠叔就已经向前,朝她行了一礼道:“小姐,切莫乱言,承王府如何与我苏府如何自处如何相提并论?” “是吗?” 一声幽长反问问得忠叔垂了下头。 苏宛勾着嘴角,眼神里带着似有若无地嘲讽,一字一句都敲打着苏亨的心。 遂笑着起身,行了一礼:“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叙,至于我的话,你自己可以想想。” 说完也不等苏亨反应,起身离去了。 苏宛上了马车,却迟迟未见有动。 “可还记得昨晚的路?” “主子的意思是?” 见苏宛沉吟点头,黄怡明白过来,跟马夫嘱咐几句,始才前进。 不知走了多远,忽的马车出现晃动,黄怡护住苏宛,以为会稍事平复,却不料马车愈来愈颠簸。 两人颠得头开始发晕,苏宛双手紧紧抓着柱子,脸色发白。 “主子,抓紧我!” 黄怡一把拉过她手放在自己腰间,确定牢固,掀开车帘,一跃而出。 冲马夫车夫嚷道:“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马车好好的走着,不知怎么就受了惊。” 马夫不敢分心,奋力抓着缰绳,本就惊恐,瞥见人在路上,惊讶之余急急忙忙地答道。 “小心!” 看着越来越摇晃的马车,苏宛再欲说些什么,已经迟了。 马夫已被甩了出去。 黄怡大惊,飞奔过去去抓缰绳,不料双手落空,她匆忙回眸朝苏宛道:“马车怎会突然受惊?” “砰!” 马车撞到山崖,有残骸弹出很高。 “主子你怎么样?” 黄怡连忙关心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