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才听到低到可以忽略的担忧之音:“奴婢知主子定是计划好了才会如此行事,可今后能否不要这么直接,害得奴婢在后面担心了好久。” 说道这里,黄怡向四周再确认了遍,没人靠近,继续诉苦:“主子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发火时,奴婢和宫女们在旁边等候时,有人去传了宫里禁卫,奴婢还以为咱们今天回不去了。” 这时,碰巧巡视小黄门经过,黄怡忙闭了嘴,和苏宛一同靠边让路,从后望去,苏宛侧脸始终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笃定,和若隐若现的睥睨一切之势。 杂乱的脚步声后,苏宛才转身走上巷道,问道:“你留心到她刚才一看见礼物时样子了吗?哈哈哈,怕极了呢,没想到承王的母妃,贵为中宫,既然害怕一个道士的东西。” 说话声很轻,轻到只有黄怡才能听见,却让黄怡心襟一荡,脸色刷白:“主子,那东西看上去平凡不过,为什么皇后娘娘会如此惧怕?” 抱怨了半天,问题的关键黄怡根本不得而知。 “那确实是一位道士的遗物,那遗物,足够将她从中宫之位拉下去,重则甚至会让承王储君人选再无可能。” 明明很低很轻的声音,黄怡生生听出了萧杀之意,头低得更甚,目不斜视跟在苏宛身后,她再不敢随便问问题了,就这些话随便让人举报了去,不光黄怡的小命,连同着苏宛、琰王府都有可能被牵连进去。 唉 黄怡一声重重叹息。 自平安出了明阳宫,苏宛脚步便是轻快的,愉悦的,从前在苏府时够不着的皇宫,此刻于她方便了许多,经过兵工厂和灯会一案,苏宛深刻明白在当今圣上心中,他要择的君主,不一定非要明君,昏庸至此,苏宛只得换了个方式来劝阻。 这一次,看谁还能拯救。 “昭春宫的人应该都过去了罢,主子,咱们这是去哪里?” 走了一阵仍未走出个目的地,黄怡不禁问道。 “既然来了,这宫里的表演岂可错过?可知道王爷何时回府?” 苏宛一壁走一壁问,似乎在明阳宫中惊险一幕从未发生过般,黄怡蹙眉,不解道:“姑爷的行踪主子不知道,奴婢从何得知?” 话音刚落,便听见苏宛嗤笑,柔和道:“行了,你主子我何时做没有把握的事过?” 如此一来,黄怡才挠首腼腆地笑了起来,怨自己小孩子气,不多时,两人便听到前方有人流汇聚,花红叶绿,莺莺语语,这气象,是宫里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参加了重阳盛举。 “主子,承王妃在后面,好像朝着咱们来了。” 闻言,苏宛面不改色地继续朝人流方向而去,若是承王知晓他的母妃有把柄落入他人之手,承王作何感想?真以为上一世的苏宛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皇后娘娘曾为了承王能坐稳储君之位,做过什么事吗? “这宫里的路大多是都是相通的,她要来,便来罢。” 来了后,回不回得去,便不再是苏若菡所想象的那样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