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子中毒稍事好转,应以卧床静养才是。” “本宫知道了,有劳吴太医。” 说完,苏宛便启步要离去,身后传来轻微叹息之音,似颇为无奈。 刚进房间,苏宛便看见梨脂正放下汤药,黄怡正在吩咐着她什么,两人瞧见主子回来,齐齐福礼,随后梨脂高退,房间里仅余窃喜的黄怡。 “怡儿,什么事你这么高兴?” 她等着黄怡说点儿什么让她也高兴高兴,可这一问,黄怡不但没说,反而抿嘴避了开去,苏宛疑惑,一向心直口快,今日怎生得害羞起来? 一会儿,她反应过来,那不是害羞,是逃避。 “好你个黄怡,又在取笑本宫。” “娘娘,奴婢承诺过再不会取笑,奴婢记得!” 面对黄怡矢口否认,苏宛佯装生气,脸上残留有亲切,嘴上正经八百着:“那你说说,本宫如何冤枉你了?” “那奴婢说了,主子可不要生气。” 黄怡试探着眸子看过苏宛,憋着嘴,倒完药渣后,她又开始拨弄灯芯,好让房间里更加明亮些。 “你倒是说说看。” 苏宛决定不承诺。 “依奴婢之间,王爷对主子比原来更好了,娘娘有人疼着爱着,奴婢心里甭提多开心,天下那个女子不希望有个可以依靠的男子的?就只有主子,每日里想的什么总让奴婢琢磨不透。” 说到此处,黄怡神色黯然,声音也愈发低了下来:“奴婢不应该知道主子心思,可日日见主子魂不守舍,愁云惨淡的模样,奴婢心里着急,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护着主子,可以给主子天底下的一切,奴婢自然是高兴的。” 最后那话,似赌气,似不甘,而更多的,是感人至深的关怀。 “本宫……” 对着黄怡背影,见她抬手拭泪,苏宛竟一时语塞。 “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糊涂,奴婢……” 说着说着,黄怡哽咽,冲出了房间,那比她还小的还弱的身影,不知不觉正在悄然长大,苏宛突然明白过来,黄怡不是成长得不够,而是,她一直压抑着。 可那些事,该怎么跟人说起呢? 房间里,苏宛陷入了沉思,她知道,黄怡走不远,她也需要发泄,或许此刻的安慰,会把苏宛逼到角落,有些话,不是她不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时光在指缝间不停流转,苏宛手肘撑着下颚,脑袋下滑了去有起来,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惺忪着看见来人,露出甜美笑容。 “娘娘这是何苦。” 她出去了多久,苏宛便等了她多久。 “傻瓜, 你忘了,本宫早说过,咱们虽然对外身份有别,对内,可是最亲的人。” 苏宛起身,张开怀抱,等待黄怡,眸色期待。 “主子……” 两人相拥,数度无言,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温暖。 好一会儿,黄怡反应过来:“奴婢去打水来给主子洗漱。” 正要转身的手腕被苏宛握住,见她眸色定定的道:“那些事情,交给梨脂处理,本宫有重要的事交给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