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王府。 “主子何苦为了她那样的人上火?三小姐本就是骄傲跋扈,头脑简单之人。” 黄怡跟在苏宛身后打抱不平地道,不时瞄向她怅然所失的表情,似很有不解,苏宛不作答,黄怡跟在后面,厨房不断有人从前面传膳经过,勾起苏宛回忆。 她走向岔路,顺着奴才走动多的径上而去。 房门紧闭,奴才个个进去后随手关门,看不到房间内景象,隔着远远的距离,似乎能听到说话之声,陌生的,低沉的,郁闷的声音。 苏宛脚步上前,离着房间愈来愈近。 “将军,这些可全都是你的贴己啊……” “俗话都说兵卒未动,草木先行,也就是这个道理,臣——佩服。” 她不用再听下去,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王爷久在宫里没有战事,军饷如今糟了削减,外不可掠夺,内无支持,大周朝的龙虎军,可还如何维系下去? 黄怡回望过紧闭的门,又看着若有所思的主子,蹙眉默然跟在后面一句话没说。 苏宛进入碧玉阁,把自己独自关在卧室里,从床底下拿出一沓纸张,躺在了床后深思熟虑,她差点儿付出巨大代价的记录,琰王何尝不是和她一样,内忧外患? 皇上只是一句话,承王便轻轻松松回到原来,他们的蛰伏,还需要更多的时间,苏宛想着想着,攥紧了拳头,瞳中恨意极浓。 思及过往,苏宛突然想到了什么,微睁眼,缓缓从床上起来,脸色逐渐好转,下了床,打开门,梨脂在门口怯怯的看着苏宛,跟在她后面,步步移动。 “怡儿呢?” 她清浅着问,走在桌旁坐下, 身子看似恍惚,眸色却十分沉寂。 “她去盯厨房了,说主子可能受了风寒,需要食补。” “你去把她换回来,本宫有要事交代。” 梨脂得令,点头哈腰离开。 苏宛盯着房间出神,自打听到苏若涵送来的消息为止,她的恨意似比往常有所不同,哪里不同了,却是说不清道不明。 “主子——” 黄怡忧色匆匆进入房间。 “你过来,本宫有特别的事交付于你。” 随即,苏宛手一招,黄怡靠近她身侧,弯身附耳,眉宇轻蹙,好几次轻微点头,说完之后,黄怡轻轻关门出了外面。 片刻之间,梨脂回到房间里,从厨房里盛回来的汤羹袅袅白气,清甜之味弥漫在房间里。 “把东西放在这里罢,你将这个东西送出去,宫城门找一位王姓守门人,就说是本宫的旨意。” 说着,苏宛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上面没有落款,空空如也。 梨脂接过来后福礼离开。 房间里剩下苏宛一人,她一勺一勺喝着,眸光看着不知道的地方,心不在焉。 在战场上杀敌尚有俘虏和物资可以抢夺收获,没有战事,休养生息时粮草亦不会少一分一毫,军队是国之根本,不可取消,亦不能不修练。 琰王本是清廉之人,又加之不受皇上待见,赏赐不多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