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启禀娘娘。” 苏宛下车,看见良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和他一身严肃装扮颇为不相称,见苏宛盯着看,良方才把撑在腰间的手放下来,恭谨福礼。 “奴才给娘娘请安。” 自从离开琰王府麾下训练营,他们再不能以士兵自称,如此所有人自谦奴才,苏宛觉得这个称呼亦是损伤了他们的威名。 “你——为何——” 苏宛不解的看着,周遭并未发生不妥,为何他这样。 “奴才追了娘娘一路,端说,说要奴才早些汇报,这不——” 他通红的脸色逐渐恢复,不愧是十人中最小的,举手投足间都没有他们几位老成持重,亦未有僭越失礼之举,苏宛在心中暗暗点评道。 不愧是琰王手下,管理严厉,训练有素,而且,办事效率一流。 “可有急事?” 她一壁进王府门,一壁问道。 “是。” 良看了她四周,敛眉垂首道:“还请娘娘借一步说话。” 于是,他跟着进去,苏宛进入正厅,梨脂通知里面的奴婢奴才全部到外头候着,良才说出原委:“按照端之意,奴才等佯装路人查看京城多家店铺,据说全是有头有脸人家的产业,可是出现假币的,只有承王府承王爷名下和苏府苏老爷名下的店铺里发生过这样的事,最后才是典当行。” 他一脸正气汇报着。 听得苏宛眉宇凝结,不可置信地道:“所说属实?” 钱币乃是各国流通之物,来往之间应是杂乱无章,如此反常,说明假币刚开始露出端倪,还说明幕后操作者是提前选好了目标。 良用力点头。 “为什么承王府没有丝毫消息?你们确定没有查探错?” 苏宛眸光直直盯着他,严肃的神情仿佛不管他如何反响,都不是她愿意所见所闻。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望天酒楼是端去作客无意听见,应是不假。” 他如实禀告,目色纯净,童嫂无欺之态,苏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踱步在房间里凝神细思片刻,好一会儿,她才吩咐:“告诉他们,继续留意京城各处,本宫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凑巧,记住,不管耗时多久,耗费多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一有消息,立马来报。” 她复又想起了什么,眉宇渐舒缓,清浅怡然道:”你们在府里尚有领职得俸禄,所以,理当以属下自称。” “谢娘娘。” 良眸中一闪而过的星光照亮了他眸中的星空,苏宛瞥见他隐忍的笑意,暗道是个真诚之人。 “还有,你们在那里,住的可还习惯?” 苏宛有意将他们安置在琰王府不远处的私宅,可近日来所发生之事让她改变了想法,他们离得近,一来可以守护琰王府,二来可以省去很多时间。 “回娘娘话,尔等一切都好,属下是草莽之人,享不得尊贵。” 这一言,倒是说的苏宛心中愉悦,直言不讳,做事得力,这一次,王爷又是给了她极大支持。 “若无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