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些日子得了王爷信函,特地给母妃送来。”她流转自如禀告着,见着皇贵妃笑容略微不自然,不动声色。 皇贵妃放下茶杯,浅浅美言道:“好,难为你开始记着你是琰王府底女主人,难为你惦记着本宫对王爷的一片赤诚,你比之前,有进步了。” 她变化的神色,让苏宛脸色泛起红晕,起身到中间:”是母妃教诲得当,才儿臣愚笨,懂得太晚。” 话音一落,皇贵妃神色微僵,很快恢复自然。 “你的心里,本宫心领了,来回四个时辰,也挺折腾,若无其他事,且回去罢,王爷不在京城,府邸大小都由你了。” 苏宛轻笑,恭谨辑礼,余光滑过一直在她椅子后,却像是从未存在过的梨脂。 梨脂忙跟出来行礼,两人同时转身出了宫殿。 昭春宫,苏宛记忆不深,来得次数不多,相比从前的明阳宫,那边不但位置上占有优势,房里布置上各有千秋,不相上下,位份上只一步之遥,却是天壤之别。 只是,现在的明阳宫,和苏宛那时的宫殿,又不同了。 梨脂跟在苏宛身后,替代露珠的宫女迎出来送她们出去,离着不远距离,不像露珠那般亲热。 快要到殿门时,梨脂袖口中有东西落下,毫无声息的,不着痕迹的。 苏宛余光已知晓,只是出了殿门,和来时那般无异出了去,梨脂跟在她身后,皇宫内的风,历来只比京城内的风要狠,要大,吹得梨脂原本红潮的脸,竟显示出几分苍白来,加上她纤薄的身子,看上去并无不妥。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她们才走出几步,身后有人尽力压低了声音在呼喊,碎步声如同梨脂惶恐的脸庞,乱糟糟的。 苏宛转身,梨脂忙站在她斜身后,无论如何,可以壁住一部分,掩盖着什么。 “这个,奴婢捡到的,方才没有人经过,可是王妃娘娘掉的?” 追出来的宫女,和送她们出来的宫女不是同一人,她手中拿着信函,苏宛淡掠一眼,微笑着摆首否认。 “本宫来探望母妃,宫里怎么适合带着这样的私物,还请你拿回去给母妃定夺。” 苏宛引着她宫女,莞尔一笑,旋即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来时的路上,梨脂垂首,碎步走得很稳,很沉,这一路上,她走得比来时端正,目不斜视。 “主子为何要主动提及交给皇贵妃,那是——” 苏宛顿首,看着已不慌乱的梨脂,冷睨过去,吓得她忙垂首。 “那是什么?” 她冷冷地问出口,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奴婢什么都不知,奴婢什么都没见过。” 苏宛这才收回冷星淡寒的眸光,声音凉薄着道:“少言,是跟在本宫身边的根本,如果做不到的话,本宫会重新考虑你的去留。” “不,奴婢不敢,奴婢错了。” 梨脂惊慌出口,谨小慎微跟在苏宛后面,用余光打量四周,苏宛不再教训她,她亦自觉保持缄口,再不敢开口胡乱猜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