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 梨脂神色幽幽进入房间,苏宛正在认真核算,并没有发现她有异常,梨脂手指轻轻碰了碰黄怡,示意她出去,黄怡虽有疑惑,见梨脂神情认真,睇向未察觉的苏宛,抽出手,跟着她出了外面。 “什么事,非得现在说?” 她们刚到门口外立着,两人均悄悄探头发现苏宛仍旧没注意时,便听梨脂忧虑着问出口:“姐姐,你是忘记了还是真的不关心?” 被梨脂如此疑问,黄怡愈发奇怪。 “什么话,你到是说清楚了。”心中带有愤愤不平,黄怡音调儿不自觉提高。 这声音,让梨脂情急之下,忙捂住了黄怡的嘴,拉着她手臂靠门远了些,压低声音着道:“说那么大声,要是主子听见,又该难过了。” 说话间,梨脂的眼神一直飞向门口,说得飞快。 “难道姐姐忘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王爷去边关缴敌后,就送回来一次信件,眼看这都……” “早过了日子了,哎呀,对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黄怡拍拍脑门,侧首望了眼前院方向,跟着担忧起来:“该不会……”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两人同时变色。 “怡儿,让德顺进来,本宫有话要问。” 听见苏宛突然召唤,黄怡心跳到嗓子眼儿,强作镇定进了门,离得老远着福礼,压低了头,待整理恢复正常后她才应了句“是,奴婢这就去。” 出来后,和梨脂交换眼色,急得梨脂在原地来回跺脚,黄怡忙出了去。 不久之后,黄怡送德顺从房间里出来,眼看要出了院门。 “哎,奴才命真不好,本来以为这是个机会,没成想出了这档子事儿。”德顺一壁走,一壁朝黄怡抱怨着。 黄怡抬眸,不知如何安慰是好,眸中一片黯淡。 “姐姐,难不成娘娘叫他来,问的正是王爷消息一事?”黄怡摇摇头,德顺冲她们俩略微福礼,作了告辞礼节,忙走了出去,见他走远,黄怡才咬着嘴唇缓缓点头。 “这可如何是好。” 有人经过,黄怡摆首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她们二人刚要进入房间,却见到苏宛从内走出来。 “主子——”两人齐齐垂首请安,脸上的优思和无措还在。 “里屋没个人,你们倒是在这里交头接耳做什么?”苏宛身子微微一顿,在书房里坐了半日,刚出来,隐隐感受到空气漂浮而来的柠檬香草让她顿时感到心脾轻松起来。 黄怡和梨脂在她身后,闻言相视一眼,甫又低下头去,没人回答。 苏宛缓缓朝外走着,对身后的安静似乎并不在意。 琰王府奇花异草甚少,春来得迟,枝头分红嫩绿这才缓缓冒出头,府里的仅有的三个婢女亦安耐不住,在枝下聚集,一人神情及其痛苦,一人蹲身在她旁,另外一人手中拿着应是刚摘下来得枝丫。 “姐姐可有什么法子,每个月那几天,就见她疼得不省人事,尤其是晚上,无法安眠。”搀扶着的婢女开口。 “哎哟,哎哟,我这个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了,无药可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