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外面?” 黄怡扶着苏宛刚坐下,门外黑影移动,快若一阵风,眨眼就不见,若不是苏宛确定那黑影有手有腿,还以为是产生幻觉。 黄怡听见苏宛这一提醒,朝外看去时,一道人影碰巧站立在外面,看影子,应是拱手辑礼。 “启禀娘娘,属下端求见。” 苏宛放下心中石头,挥挥手示意黄怡前去开门。 已是夜晚,男女有别,端被黄怡引领至屏风外候着,他垂首恭顺等候里面有苏宛落座的声响,烛火摇曳,不够明亮的房间里,却是特别的清晰。 “启禀娘娘,属下收到快马加鞭信函一封即刻送来,无心惊扰到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苏宛没有应答,转首看向黄怡一眼,见她从屏风旁走过,从端手中接过信函,她才答道:“这么晚了才收到的?” “正是,不敢有丝毫拖延。” 黄怡恭谨呈上,苏宛接过来缓慢打开,眼看着她内容愈看愈快,另一只握着方巾的手不自觉蜷紧,平静脸上神情依旧,少倾,她望向屏风外恭顺垂首的将士。 虽然褪去一身戎装,可冰棱的眼旁,矫健的身姿,无不是透着正直不阿。 “正是。” 端果断回答。 信的开头,写的是端的称呼,想来这信,是直接寄给他,苏宛斟酌着,拿着信函的手徐徐抬高,靠近烛台时,房间里倏然闪出一道火光。 照亮了苏宛晦暗不明的眼眸,端不过轻抬眼眸,并未露出惊讶之举。 “这信,要回,不过,是由本宫写好回信后再交与你,你派人送出去。”苏宛缓缓起身,绕过屏风,来到端跟前,他拱手辑礼,埋头不直视。 “有些事,知道得多了反生事,本宫看在你忠心耿耿份上,今日说与你听,不过,至于护卫里的其他人,还望将军莫要说出去。” 原比端要较小的身子,影子却在烛火映照下,拉得既粗又长,竟然要比端的影子更长出一截,让人禁不住肃然起敬。 “娘娘尽管吩咐。” 琰王选中的人,苏宛没有疑虑,有些话,她说与不说其实没分别,今时终究不同往日,苏宛来不得半点马虎。 “信函中说,王爷尚未有讯息,而边疆战事不断,颇有颓靡之意。” 她话音刚落,端抬首不可置信的望向苏宛,沉重的眼瞳像是在问:事情已如此境地了?王爷怎么会? “无论真假,本宫都会回信要求他们以王爷在营中来做安排,同时,本宫会单独给周将军一信,告诉他万事由他承担,至于旁的,便看你训导的人是否派得上用场了。” 眼下,多拖一时,便能多一分希望,只待京中局势明了,到时候苏宛便会方便许多。 听完苏宛详尽安排,端眸中的疑虑尚未尽数散去,眼露愤恨,用力合手道:“属下谨遵娘娘吩咐。” 信函燃烧过的灰烬尚在烛台上,苏宛颓然坐回位置,任由黄怡递过茶杯仍是不接,她知道,此时最不能乱的人是她,可所有事情的承担者,也是她。 一种力量在苏宛心中冒出,心无旁骛,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