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越来越过分了,以为主子不罚他们就变本加厉起来。” 苏宛撩开帘子从房间里出来,听见黄怡朝梨脂抱怨,颇有怨恨。 “就是,下次要是再有人这样说,我,我定会撕烂他们的嘴。”一向温柔恬静的梨脂附和,听得苏宛好奇。 “你们在说谁?”她猛然出声,吓得正在说话的两人脸色煞白,手中的东西滑落在地上,发成清脆的响声,苏宛面无表情着看向她们。 “在说,说——”梨脂被苏宛斜飞一眼,要说的话生生吞了下去。 “你说。”苏宛生硬的声音让梨脂察觉到山雨欲来,不顾黄怡屡屡抛来的眼风,抬起头来铆足了劲道:“他们竟然说,说,反正就是不好的话,奴婢说不出口。” 不好的话,苏宛听过何止一箩筐,还有什么话是她所不能听的,她们越是遮掩,苏宛越是好奇。 “说!”苏宛语音加重,一拍桌子,梨脂身子一激。 “她们说,说,说主子您克夫!” “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你们竟也当真?”苏宛反倒没那么气,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样子,黄怡与梨脂都以为听错了, 不解的互视一眼,再看向苏宛。 “怎么?你们以为本宫会大发雷霆?”苏宛淡笑:“这些话,同先前那些人说的又有什么分别,如果我真的克夫,他们都应该远远地离开我才是,本宫省了清净了。” 确定她没事,黄怡和梨脂转身去将未做完的事接着忙了去。 春末夏初,是最好夜晚观望星空最好的时节,微风徐徐,听取院里虫鸣一片,苏宛坐在扶椅上,仰望星河,浩瀚万里无垠。 “这什么声音?” 梨脂不解问,看向央央和黄怡,苏宛仔细一听,并无特别,遂道:“玲珑现在如何?” “奴婢今儿个未见着她。”黄怡在她身旁,轻轻摇扇。 “你们没听见吗?听上去很诡异,很吓人,难道就知道奴婢一人听见?”梨脂紧张着左看看,右看看,院里一切如旧, 廊长檐高,树影斑驳。 风声簌簌,让人清凉。 大家伙都竖着耳朵听了一听。 “你累了,先到一旁歇息一下,这些让我来吧。”央央拿过梨脂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扇着小炉,里面是给苏宛煮的清茶。 “我没累。”梨脂从央央手里夺过扇子,警醒着四处望了一圈。 “啊——你们快看,那是谁,谁,来人啊——快来人——”梨脂指着拐角房檐,瞪大眼盯着那头,用扇子挡在跟前,吓破了胆。 “主子,您先进房去,姐姐,先扶主子进去!” 其他人朝着梨脂害怕的方向看过去,只一道黑影从苏宛眼前一闪而过,她伸出手去抓,飞蛾在她手中扑腾扑腾,黄怡赶过来用方巾死死捏住,直到听见了手中被压碎的声音。 “那边什么都没有,你究竟在做什么?”黄怡抢过梨脂手中的扇子,央央看了看梨脂看向的方向,又看了看梨脂,无奈的摆摆头。 “你们真的没看见?一道白色的——人影?” 她这话说得黄怡愈发不耐烦:“哎呀,我鸡皮疙瘩都起了,怎么会有白色的影子。”说这话的声调,不自觉变了。 有人急速朝着这头跑来,空中有人重重的喘息声。 “谁,谁在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