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苏若涵还知道些什么? “怎么回事?” 梨脂警惕着看向四周,并未发现可疑之人,空荡的街市上并无人影走动,知了恬噪之声在头顶吱吱喳喳不停,苏宛不禁轻蹙眉宇,望向垂首的护卫,腰间至腿部的沉灰在那上面深深浅浅,那是翻墙时留下的痕迹。 “那婢女进入承王府后许久未出来,属下觉得不对劲,靠近房檐时,正看见有人抬着一尸体出来,直到承王妃等人离开房间,属下进去查探,仍未见到那婢女的身影。” “可去打开那人看过?”苏宛脱口而出。 她本是承王府的人,身契在承王府,来去由承王府定夺,生前去了趟琰王府,此事,就算苏宛想解释,也解释不明了,苏若涵索性来个斩草除根…… 思至此,苏宛方才再度意识到,这便是苏若涵,无论发生什么,遭遇什么,她都改不了阴狠的秉性。 “这——属下着急回来禀告,未曾前去一看虚实。”护卫略显迟疑着道。 苏宛未再说话。 片刻。她手腕搭在黄怡掌心,款步姗姗上了马车,护卫在她身后转过身,恭送她离开,复才去向另外方向。 赤地千里,夏树翠绿,却是风过无痕,连同马车轱辘转动之声亦显得沉闷而发不出声响,无人在意这细节,有人昏昏欲睡,有人扶额撩汗,神色清幽。 一道人影从王府府邸方向狂奔而来,一边跑,一边擦汗,恍惚听见沉响,左右瞭望路口之口,复而狂奔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 “别走了,你们等等——” 男子的声音洪亮而略激动。 “吁——” 缰绳在车夫手中绕圈,马脖高仰,朝空嘶鸣,马车顿停,前后晃荡。 “谁敢——”黄怡撩帘,探头张望,语音骤停:“是府邸来人了。” 琰王府的人个个知道苏宛规矩,莫说在街市上,就算是在王府里没有规矩,见风是雨,仍旧是个要被处罚的,此人顶风而来,让几个婢女禁不住为他捏了把汗。 今日刚发生一件不好的事,难不成又有什么不成? “启禀娘娘。”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德顺身边的随侍凃丁,弱不禁风之态,总在这个时候冲到前头来。 苏宛端坐在马车内,眸光似要看向被腹部挡住的鞋头。 黄怡看过她,擅自做主下了马车,双手交握着压低了声音道:“你明知王妃娘娘不喜这样,为何还要屡次冒犯?” 话音虽落,不见凃丁闪烁其词,反而双眼冒光,裂开嘴笑得憨实,喜笑眉飞的样子让苏宛扯了车嘴,微提高音调一本正经着道:“何事禀告,快说。” “王爷,王爷回来了!” 闻言,苏宛猛然转首,出了马车,居高临下看向他。 他既已回来,为何没有人先传讯于她?消息未经她确定,如此在街市上喧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黄怡顾不了那么多,上前拽着他衣袖,直勾勾的盯着他,逼迫得凃丁无奈只得后仰了身子,避开男女禁忌的空间,说话变得也不利索起来。 “奴才,奴才说王爷要回来了,刚传进京的消息,他们已在路上,不日抵京,送信那人还在府上等着王妃娘娘回去问话呢。”黄怡猛然松开手中的服饰,转而看向苏宛。 看来,这消息是属实了,而且还是最新的消息,想来京城里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