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帼睿沉默良久,才轻声问:“安安,是不是冷家为难你了,你今天是不是去过冷家?” 辛安拼命咬着自己的唇瓣,脸上都是泪水在肆意:“爸,没有啊,我今天没去冷家,我手机丢了,刚刚打电话给、给妈了,妈说没事,让我处理好就行,我也没去过冷家啊……” “是吗?”辛帼睿狐疑的问,道:“可是,我今天去冷家,怎么好像听见你叫我了,爸爸,爸爸的唤?” 辛安抬头,脸上都是汹涌的泪水,努力扬起笑:“爸,怎么可能,我都没去冷家呢!” 辛帼睿没说话,还真以为是自己当时听错了。 辛安不敢再跟辛帼睿说下去,道:“爸,我这几天的戏都很集中,所以没事不会回家,你在家里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再跟你谈,好不好?” “嗯,好。”辛帼睿应下,说:“爸爸手里的文件,帮你留着。” 辛安闷声应下,连忙挂断电话,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她怕,怕自己再说一个字,辛帼睿就会听出来她哭了,知道她受委屈了…… 辛安把电话丢弃在一边,趴在床上狠狠哭泣! 冷弈溟! 冷弈溟! 她这一次,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他! 门外,宛若雕像般坚守的冷弈溟,在安静的环境下隐隐听见里面那若有似无的哭泣声,心里一紧。 这一次,辛安是真的不会原谅他了吧…… …… 翌日。 妮姐过来的时候诧异看见门口守了一/夜冷弈溟,问:“你一/夜都在这里?” 冷弈溟没回答,拿出他昨天出去半个小时拿回来的药,道:“请你帮我好好照顾她一下,她身上都是伤,那伤很疼,你轻点儿,这是药……” 妮姐默默看着他,又看看他手里的药,问:“你不帮她上药?” 一句话,冷弈溟僵硬了一晚上的身躯明显有些激动,可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动:“她、她现在不想见到我,你帮帮我吧,我今天下午再送药过来,辛安的情绪也不是很好,你、你帮我劝一下……” 妮姐生平第一次,第一次看见江城赫赫有名的冷爷,竟然用一副‘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 劝?要劝,那肯定是辛安心里怎么了,许是委屈了,也许是做出什么决定了? 妮姐收起药,抬起下巴,环抱双臂,问:“那新闻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处理,你要是再不动手,就我……” 冷弈溟漆黑的眸猛地一眯,浑身瞬间散发出凉至骨髓的骇气:“我来处理,就今天!” 妮姐抿唇看她,身后的小助理已经吓得躲在她背后,小心翼翼按响了门铃。 辛安出来开门,对门口的冷弈溟再次视而不见:“妮姐,你来了。” 妮姐见辛安完全没有理睬冷弈溟的意思,干脆带着小助理踏进了房间,冷弈溟巴巴站在门口直直看着她。 辛安低垂了眼眸,身上裹着大大的浴袍,可他还是从浴袍宽大的领口里看见她锁骨上的青紫痕迹! 奶奶,竟然这般用力! ‘砰’一声,房门被关上,冷弈溟狠狠深呼吸,转身这才离开,打了电话道:“就是现在,发吧。” 这是他,对安家和对路凌霄那一句‘不记得’的回礼! 他们可得好好的收着! 房间里,辛安坐在床边看剧本,原本漂亮的眸都带着深深的黑眼圈,俨然昨夜没休息好。 妮姐将手里的药膏递给助理,长腿交叠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道:“辛安,你跟冷爷怎么回事?” 辛安反动剧本的纤细手指都微微停滞一下,只说:“妮姐,麻烦你准备一下吧,我跟冷弈溟,近期会离婚。” 话语落下,妮姐和助理都骇得齐齐看她。 不是连婚礼都还没办吗,竟然就要离婚? 妮姐静静打量着辛安,良久后岔开了话题:“嗯,你先上药换衣服,今天有跟乾俊凉的对手戏,身子要是撑不住了就说一声,本来我就跟导演打好招呼,让你休息的……” 辛安抬眸,笑靥如花却不及心底:“谢谢妮姐。” 妮姐看着她有些心疼,也有些怜惜。 嫁进冷家的,随便看看,有哪个女人是好过的? 更何况,还是辛安这种从进去就被带着偏见的。 庆幸,辛安拍的是清装戏,轻装衣服层层叠叠,将她的锁骨处的伤痕遮掩得严严实实。 辛安在里面穿了简单的背心来避开伤痕和药膏,外面换上清装,身上还带着点点药香味儿,莫名的轻怡动人。 一行人准备好,辛安跟着他们走出酒店房间,目光微微流转。 那个男人,已经不在。 妮姐带着媚意的眸清晰注意到她的小举动,嘴角清浅上扬,没点破。 摄影基地里,没有粉丝和记者混进来,对辛安而言还是比较安全的,她一到,明显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