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辛安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天一和庆格尔泰疲惫不已,两个人眼下都是浓重的黑眼圈,就连里面的其他医护人员也是疲惫不已的模样。 院长连忙让外面精神好的人进去将辛安推出来,病床上的辛安脸色刷白着还紧蹙了眉头,似乎很不安…… “安安!” 冷弈溟连忙上前,伸手轻握住被子下她的小手,帅气的脸庞上都是怜惜和庆幸。 她还在…… 她还在…… 单单就那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冷弈溟却仿佛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庆格尔泰看看天一,天一深呼吸一口气叫住了就要跟着辛安一起离开的冷弈溟:“冷爷!” 这一声,整个手术室外的人全都转头看了过去,这里的气氛仿佛都变得沉寂下来…… 冷弈溟转头看着他,眼眸狠狠眯了一下,站定在原地没动。 庆格尔泰轻声道:“先把少夫人送回病房,我之前吩咐的事全都照做,别出差错。” 冷弈溟看一眼被医护人员推走的辛安,始终没动弹分毫的看着对面的天一等人…… 冷弈蕴也从椅子上起来,依偎在樊世安怀里紧张看着他。 主刀医生,绝对是对病人情况最为了解的那个人! “什么事?”冷弈溟凉了嗓音开口,仿佛只要天一嘴里的话是他不想听见的就会上去动手揍人! 天一狠狠深呼吸一口气,径直道:“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 轰! 一句话,手术室外的人情绪变得格外复杂! 保住了? 辛安留了那么多血,谁都以为那个孩子没了的时候,他竟然说保住了? “天一,你别乱说话。”冷弈蕴第一个开口,嗓音里满满的不可置信。 沈硕略微眯了眸直直看着她,目光时不时还在旁边的樊世安身上打量着。 只是,冷弈蕴没那么警觉他可以随意打量,但樊世安却是警觉得厉害的人,沈硕每一次快要被抓包的时候就会把时家墨推出来做‘挡箭牌’…… 樊世安眉头微蹙,时家墨干嘛时不时盯着他看? 而冷弈蕴这句话一出来,顿时让人感觉到不对。 这是什么意思? 冷弈溟凉凉侧目看她一眼,他不想要辛安拼着命为他生个孩子是一回事,但被别人这样‘嫌弃’又是另一回事了,樊世安不过顷刻便懂了冷弈溟的心思,紧了紧搂着冷弈蕴的手…… 就那么一个细微的动作,沈硕轻易便看见了冷弈蕴眼底的……忧伤? 她在忧伤什么? 天一看看冷弈蕴又看向冷弈溟:“少夫人怀孕两个月了,她身姿弱,得好好照顾着。” 两个月? 冷弈溟眉头轻蹙,两个月前他们两个的确常常窝在家里,想起那段时间辛安的异样,冷弈溟忍不住叹气。 原本,他不是想做手术断了冷家人的念想吗,是安安不让的,也是她帮他准备了那无数有洞的套子…… 这女人…… 冷弈溟顿时只觉得,自己又心累又无奈,但又爱她爱得越发深沉。 可这个孩子…… “天一,你既然是辛安的主刀医生,你就该知道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来怀孕的压力,你这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