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书案实在精美,配着这土坯房,也实在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看墨岘的样子却似是他早就知道。书案放进卧室后,墨岘当夜却在书案上摆了一碗馒头,一碗咸菜,不知从何处寻来了香炉,更不知从何处取来了一个牌位,上书:母,萧卢氏之位。于是书案变了供桌。 “我做错了?”墨岘看着七师兄对着牌位发呆,心中不由有些惴惴的。 “没。” “要不,把桌子挪到外间去?”墨岘知道,这年代的人都敬祖宗。但他并不懂古代的这些忌讳,只是看别人家里如何弄,他也想着给七师兄如何弄。可他实在是怕,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放这挺好。”七师兄笑笑,眼圈红红的敬了香,跪在地上,又朝着墨岘招手。 墨岘也立刻取了香,跪在七师兄旁边,三拜九叩。 “娘,这是小墨。”七师兄说着,脸略微有些红。 墨岘也有些别扭,却是暖洋洋的别扭:“娘。”他也供上了香。 香烧得平稳,外边没打雷、没下雨、没地震,看来老太太挺高兴。 邻居们来送礼,来帮忙,于情于理,于此时的风俗习惯,主家要款待。 萧猎人刚送来的活兔,有两只便立刻入了锅,还有前些日子托刘七赶集时买回来的腊肉,也陪着兔子一起去了。再加些山药、黄豆,干野菜之类的烩成了一大锅。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但闻起来香,吃起了更是越发的香。 男人们刚惋惜,有菜无酒,迟到的二癞子,便抱着一个大酒坛走了进来。 于是有酒有肉有菜,还有一个惯于插科打诨,讲故事的二癞子,这一顿众人吃得畅快,也吃的热闹——这还是墨岘参加的双桂村“聚餐”里,第一次吃的热闹的一餐。 如此的好日子,七师兄却发觉墨岘总是会看着他皱眉,于是心中疑惑,找了个空隙拉着墨岘到一边询问,墨岘老实回答,却让七师兄险些气歪了鼻子! 原来墨岘竟道:“若是迟几日给你拆夹板就好了,今日便能抱着你进新房了。” 被抱着进新房的是谁? 除了新娘子,还有谁?何况新房二字,也实在容易让人想歪。 因而当日七师兄莫说和他在新房新炕上做些什么,便是手指、衣角也没让他摸到,让墨岘深切明了了,何为祸从口出…… 有了新家,七师兄又能自由活动了。墨岘的日子便和过去不同了,搬家的第二日,七师兄便要分走一半家中大权。 洗衣、扫地、做饭、烧水之类的当然是两人对半分,便是日后开了荒、有了田,也是该两个人一起劳作的。 墨岘自然点头称是,七师兄该被他宠着,却不该被圈着,都是男人,一起生活自然要同样分担。 于是,七师兄便立刻表示这天的早饭便是他的工作了。 墨岘依旧点头称是,结果被赶出了厨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