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头,只顾着使劲朝脚上蹬,结果,“撕拉”一声,崭新的亵裤便成了分崩离析的两条裤腿。 七师兄抓着这两条裤腿,顿时浑身都红了。却听背后墨岘咳嗽了两声,随即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显然也是在换着衣裳。七师兄这才略略放了心,又拿出一条亵?裤,快手快脚的穿上了。 他却不知,那边墨岘对花长怜更是恨得牙痒痒了,若不是那家伙横插一脚,跑来搅局,如此的好时机,便是碍着日后还要赶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他们俩也必然得以厮磨亲昵一番,如今…… 单单愤恨两字,不足以形容墨岘此刻的心情。 换好了衣裳,墨岘坐在厅里——门虽然大开着,但是四周主客没有一个嫌自己命长跑来看热闹的,很认真的思考要怎么处置花长怜。 一掌劈了是最方便的,但墨岘到如今还没杀过人,毕竟前世形成的道德理念,没那么容易被突破——不过一旦被突破……那必然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 把他阉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对大多数男人来说,那脐下三寸的物件可是比脑袋还要重要得多,更何况还是个花花公子的脐下三寸。但是,墨岘只愿意碰触他七师兄的小兄弟,至于别人的……无论是摸还是割,就算只是瞅瞅,他都没那个兴趣。 废了他武功?墨岘虽然讨厌他,可他们俩仇怨还没大到那种程度。 七师兄换好了衣裳出来,又给墨岘沏了一壶茶,让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慢考虑。 花长怜却是倒了大霉,墨岘那一掌拍得他无论如何也没法从难受中解脱出来,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刀子一样锋锐,且充满恶意的眼神,在他身上“刮”来“刮”去,直让他冷汗直流,外带尿意阵阵。 原本他的观点是胭脂马压起来更有味道,不过经过此事,他原本仅存的那点侥幸已经全都跑光了,而且终于明白什么叫有毒的花儿碰不得了。 如此花长怜就在地上趴了小半个时辰,他已经是汗湿衣襟,涕泪交加,外带口水横流了。如今无论是谁看他,也不会认为他是那个风流妖孽,拈花郎君花长怜,只以为是那个青年呆傻的可怜疯汉。 墨岘终于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抬腿轻轻踢了花长怜肩头一下。只见花长怜身子一颤,接着猛的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终于活过来了,花长怜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而正在他享受重新得到的生命时,突然感觉肩头又被谁碰了两下,一抬头,就见墨岘挑着眉对他笑着:“如何?还想与我亲近吗?” “!!!!” 瞬间,花长怜便如遇了采花贼的妙龄少女般,双手抱肩,满脸惊惧的缩到了角落里。 虽然没给花长怜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墨岘现在已经非常满意了:“如果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明白?” 即使墨岘并未明说他还会遭遇什么,但是花长怜很识时务的接连点头。 “七,扔他出去。” “是。” 于是浑身臭汗,满脸狼藉外带已经被折磨得手无缚鸡之力的花长怜就被七师兄从二楼扔了下去——不过从扔的地点看,七师兄显然是很善良的,他没把人扔在大街上,也没让他顺着楼梯滚下去,而是把人直接扔在了站在一搂上楼处,扯着脖子朝上看的一众围观群众身上…… 而从墨岘这件事,花长怜算是悟了——找情人不能只看脸蛋,否则碰上一个,武功比自己高,脾气也很坏,特别是武功不止高一点点,也不止坏一点点的人时,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当天晚上便连夜出发,准备去找他的一个性格好,且武功也不过是和他相差仿佛情人——又或者至少也要在两个条件里占到一个。 不过花长怜不知道,墨岘如此待他,其实一直捏着一把汗的,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七师兄会不会觉得他过分? “七。” “嗯?” “我那么对待那花花公子,你……不高兴吗?” 这话有点莫名奇妙。七师兄想了半天才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那做法若对付普通人是有些霸道,但对付花长怜那般的无赖,和柔手段只会让他死缠烂打,你这般的霸道手段却是正合适的,否则哪里能让他知难而退。” 墨岘听七师兄如此说,顿时放下了心,同时还多了一种“霸道手段不错”的认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