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镇远侯没了之前的暴怒,可他平静的声音却让更加让人胆颤心惊。 最让人心灰意冷的,莫过于你很想得到一个东西,你得到了,可刚尝到甜头之后又失去了。 郑夫人坐着地上一动不动,她是不会把那代表着夫人地位的对牌和账本交出去的。 见她如此,镇远侯也懒得再开口,抬脚进了里间,直接把对牌和装账本的箱子都翻出来,抱着就走。 郑夫人见他拿了东西出来,上前抱住他的腿:“侯爷,你不能把这些东西拿走,这些都是我的!” 见都到了这时候了,她还看不清,镇远侯更加失望:“你好自为之,安生做好你的姨娘,这侯府尚有你的容身之处。” 随后不想得再和她掰扯,抬脚甩开她就走:“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院子半步。” 话毕,在一片痛哭声中,转身走了。 --- 镇远侯宁淳拿着对牌和装账本的箱子,一路出了正院,铁青着脸,走到了老夫人院里,一进屋就直接跪下了:“母亲,儿子不孝!” 宁奕驰刚才从书房出来,就到了老夫人这,和老夫人通了气,把父子二人的话跟她讲了。 是以,看到镇远侯这般,老夫人并不惊讶。 宁老夫人冲宋妈妈使了个眼色,宋妈妈点头,带着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远远地躲开了。 这才颤颤巍巍从榻上起身,拄着拐杖走过去,扶着镇远侯的胳膊:“起来吧。” 母子俩坐好,镇远侯愧疚不已:“母亲,是儿子治家不严,识人不清,才闹得家宅不宁,还差点儿让您吃苦头。” 宁老夫人:“我倒是不怕,这等下作手段奈何不了我。就是舟舟那孩子受了不少委屈,回头你去看看。” 镇远侯忙点头:“是,儿子稍后就过去。” 镇远侯又把刚才在正院发生的事都和老夫人说了,老夫人叹口气:“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终究上不了台面。也罢,总归伺候你这么多年,又生了正安和浩闲,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能真撵了出去。” 想起这么些年的事,母子二人唏嘘不已,都无比怀念宁奕驰的生母。 二人沉默许久,镇远侯再次开口:“母亲,您看着管家的事,该如何是好?” 知道自己儿子也没有再娶的打算,宁老夫人想了想:“先让苏姨娘管吧,让梅姨娘帮衬着点。回头等世子爷成了家,让世子夫人直接手过去。” 一文一武,也行。镇远侯点头:“那就按母亲说的办。” --- 母子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镇远侯从老夫人这里离开,直接去了后院一处偏僻简朴的院落。 “侯爷?您回来了?”苏姨娘见到突然回来的镇远侯,面露惊喜,裙袂飘飘,风情万种迎了上来。 镇远侯随手把对牌和装账本的匣子往苏姨娘手里一递:“往后你管家,直到世子夫人进门为止。” 苏姨娘不解:“侯爷,这是为何?夫人她……” 镇远侯抬手打断她:“日后莫要再喊她夫人。” 镇远侯府就这么大,最近侯府发生的那些事情,苏姨娘也都知道个差不多,见侯爷把管家对牌和账本送了来,又让她不要再喊郑夫人为夫人,心中稍微一琢磨,就猜到了个大概。 苏姨娘是个聪明人,不多言,也不多问,只是委婉拒绝:“侯爷,妾身愚笨,胆子又小,妾身做不来这等大事。” “我知道你做得来,不用怕,我让梅姨娘帮衬着你,从明天开始,你就赶紧张罗起来。”镇远侯说完,起身就走,不给苏姨娘再开口的机会。 “可是侯爷,”苏姨娘出声喊住镇远侯:“妾身管的话,能涨多少月银呢?” 镇远侯脚步一顿:“……回头问问老夫人。”说罢,抬脚走了。 苏姨娘看着手里的对牌和账本,蹙眉重重叹了口气:“清闲日子算是到头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