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祥你辛苦,府中这两日没事儿罢?” 梅英点头,顺口问说。 实际上她也清楚,到底男主人在场,这话不应当她来问。 可那日调教下人时,她便知道,郝家没一个人适宜管家。 这帮人自生自灭好多年,不在乎也不擅长这套。 “没啥大事儿,便是大家伙儿听闻主子爷回来了,因此来了几拨送礼的。留下名帖,小的还寻思着是否把名帖给主儿送来,问个章程。” 顺祥立马回话,回话的工夫,手中便已取出帖盒,恭送到梅英边上茶几。 “老爷!” 梅英没看帖,只看郝平荡。 管家收了拜帖,不是应给男主人么? 如今却巴巴的送给她这个主母。 在古代,这叫母鸡打鸣。 “噢!” 郝平荡立马转头,顺祥的话他也听着,想一下,却仍不知梅英叫他作什么。 “章程!” 梅英不想在一大家人跟前不给郝平荡脸面,微微咬着俩字。 “什么章程,收了不管便是了。” 郝平荡这样多年来一直这样干,送啥他就收,拜帖他自来不看。 官署他也几近不去,顶多太原王有事儿找他,他便过去瞧瞧。 平常中该怎样怎样。 他就喜欢杀猪。 梅英再看一眼顺祥,而顺祥满脸想死的神情。 “顺祥,照爷讲的做就行。” 顺祥抬眼瞧了梅英眼,立马转过弯儿来,立马满脸堆笑。 “小的明白。” “你回去罢!转头跟府中人说,大少二少便不要叫了,改叫福哥儿、乐哥儿,小的叫安哥儿。” 梅英顺带叮嘱。 作为一个女商人,梅英是挺迷信的。 老大老二出身贫民小户,如今到了郝府,下人们唤着大少、二少,突然富贵,她怕孩子的命格一时承载不起。 所以,大少二少什么的,就不要叫了,还是按惯常人家的叫法叫吧。 “是!” 顺祥退下。 实际上正常的,他应当等家主一块回去。 可是也明白,这家中,除梅英外,谁亦是不像个正经主子。 这边,南宫太太起先还真怕梅英在郝家降不住人,如今好了,瞧这架式,俨然是垂帘听政皇太后啊。 果真如她讲的,那家中她说了算。 这也便看郝平荡更顺眼了,不管咋着,听话的男人多难得。 这是妇人的看法。 南宫成却不这样想,自家俩儿子再怎么没出息,可人情事故上,好像也比这位郝副将强上百倍。 郝副将在自家侄女跟前,也是太懦弱了一些。 如此,未来怎样在官场上立足? 想到这里,脸面上马上便不大好看了。 他也知道,郝家是真贵族,他们则是世代的奴才,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两家结亲,南宫家算是高攀。 可自古以来,谁不知道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他们虽是奴才,但几家姻亲联合在一起,在宫中朝廷也算一方不可小觑的势力。 而以这郝平荡的为人秉性,以后八成就是个挂名儿的堂官,纸糊的将军。 当初结下这门亲事时,不知道有多少眼红嫉妒的,如今这女婿一旦不出息,他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那些人能说什么话,他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无非就是,为了攀高枝儿,不惜把侄女儿给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