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只有他和温文耀两个人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向他吐露心声。 他们两个才是同父同母血脉相连的亲生兄弟。 “从很久以前就发现了,我应该不会喜欢女人,”宋文然的语气很平静,他试想过不会被温文耀所接受,可是接不接受对他的人生来说,都不会构成太大的影响。毕竟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们是兄弟,却又是相互独立的个体。 温文耀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慌乱,他说:“你都没和女人谈过恋爱,你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 宋文然笑了笑,“因为我没对女人动过心,怎么谈恋爱?” 温文耀立即反问道:“难道你就对男人动过心?” 宋文然沉默一会儿,点了点头。 温文耀手里的烟快要烧完了,长长一条烟灰落下来擦过他的手指,将他烫了一下。他把烟按灭了,问宋文然:“你认真的?” 宋文然说:“我认真的。你反对吗?” 温文耀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没有资格反对。事实上我也不认为有任何人有资格反对,包括你的父母,当然现在你只有母亲了。” 宋文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完全放下心来,而是又问道:“那你觉得我是变态吗?” 温文耀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白阳羽,在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常常说白阳羽是个小变态,追着男人不放算什么。他的话不是认真的,可是白阳羽也许还是被他戳痛了。 他不知道宋文然今天问这句话是什么心情,可他没来由为了变态两个字而难过,他把落在水泥围栏上的烟灰用手指拢到一起,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宋文然:“不是,你是我弟弟,不是变态。” 宋文然松了一口气,他将头压着手臂趴在面前的围栏上,心里酸酸楚楚,甚至想要拥抱一下身边的温文耀。可他知道温文耀一定会把他推开,所以他只是趴着,朝远处望向这个新年的夜空。 —— 新年很快过去,白子期和白阳羽的学校先后开学,而宋文然肩膀上的固定也终于可以取下来。 那种长时间被禁锢之后突然放松的感觉,让宋文然有一种全身的能量亟需释放的感觉,他恨不得能约人打一场篮球又或者是打一场拳。 不过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还是选择了一个周一回去医院向白崇报到,虽然白崇并没有要求也没有催促过他立即回去。 因为不用去接白崇,宋文然那天到医院的时间稍晚一些,白崇的秘书一见到他就说:“院长说你来了就直接去他办公室。” 宋文然点点头,走到白崇办公室门口不禁还是觉得紧张,深呼吸一口气,才敲响了房门。 “进来,”白崇的声音传出来。 宋文然推门进去,白崇从桌面上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看他,随后笑了笑说:“你回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