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把身上的白狐领素面杭绸鹤氅解了下来,盖在了时何弱身上。 时何弱被身上猛地罩着的东西给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原来是殷书欢的鹤氅。 毕竟天气还冷,风还呼呼地吹着,时何弱看了眼殷书欢身上的衣袍,不肯接受。 “渊儿身子弱,盖着罢。”殷书欢把时何弱要抓起鹤氅的手摁了回去:“再说,渊儿在我怀里就已经胜过几百件鹤氅了。” 时时刻刻不要脸,殷狐狸,你可以的。时何弱忍不住心中腹诽道。 但嫌弃归嫌弃,时何弱十分清楚,可么大的风,殷书欢要是没了这件鹤氅,绝对是非常冷的。毕竟自己还可以躲在对方的怀里避避,但对方可是正面对着风。 然而在他再一次想要把身上的鹤氅掀起来还给殷书欢的时候,对方却先他一步阻止了他的动作。 “就快到了。”殷书欢说完这句话,就再一次抱紧了怀中人,飞身跃起。 装!装!装!冻不死你这只黑狐狸!时何弱抓紧身上的鹤氅,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味清新,甚是不错。 夜晚的寒风又冷又大,时何弱听着鹤氅隔绝在外的风声,忍不住皱眉:这风也太大了…… 约莫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终于回到了时府。 殷书欢将自己怀里的人放了下来,又一手推开了门,贴心嘱咐道:“早点歇息。” 时何弱看了脸色都被冻得惨白的殷书欢,一边在心里忍不住骂对方刚刚非要把身上的鹤氅给自己的行为,一边又立刻把自己身上的鹤氅给取了下来,踮起脚给对方系上。 “谢谢渊儿。”殷书欢趁机一手揽住时何弱的腰将人带到自己怀里,而后低下头飞快地在时何弱的唇上啄了一口。 “……” 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手贱给这只狐狸披鹤氅?就应该让这只不要脸的狐狸冻死才对! “我们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失望是不是?”殷书欢微笑。 “……” 你不带坏人家小姑娘就谢天谢地了好吗! 时何弱觉得自己心里剩的那一点点心疼还有感动瞬间喂狗。 讲道理,只想打人。 殷书欢却似提前知道了时何弱又要暴力相向,一把迅速将人推进了屋里。 “早点睡,我听说明天老爷要带你去冬猎。” 时何弱一转身面对的是已经合上了的房门,怒气冲冲地推开了,却哪里还见得到门外有半个人影? 人影都没了,账自然也就算不成了。时何弱只好又不甘心地走回了屋子里。 没过多久,有丫鬟来敲门送来了洗漱的热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