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不少的酒,在回去的路上就有些昏昏欲睡。 黎今将车窗摇下来,夜晚的风便随着街头艺人清亮的歌声一同飘进来。 罗岑宵微眯着眼睛,感觉自己脸颊泛热,但这滋味也不赖。 车子开得不快,大约二十几分钟才开到了皇后亭。 下车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酒意上头,脚步变得虚浮,她努力的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走的稳一些。 结果还是黎今扶住了她,她呵呵的笑起来:“谢谢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刷房卡的时候,她听见了男人略带无奈的声音:“不会喝还要喝这么多。” 于是当即反驳了起来:“可是红酒很贵啊,既然点了咱们就得把它喝完!咱们溪城人就这么耿直,你知道农民伯伯种地有多么辛苦吗……谁知盘……嗯……中餐,粒粒……粒粒皆辛苦!” 她摇头晃脑的念着诗,黎今哭笑不得的将她弄进了屋。 罗岑宵的酒力不差,这他知道,这么点红酒就放倒了她,想必是因为太高兴了。 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也是个很容易快乐的人。 可是在他的面前,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沉默而隐忍的。 将她放在床上,她还不安生,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好像还没喝完,咱们再喝一会儿啊。” “我先洗澡。”他松了松领口,“你先休息下。” “哦,洗澡啊,你去吧。”罗岑宵像是反应过来了,十分正常的应答道。 黎今也没当回事,径自就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响起,罗岑宵坐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刚才是阿今在跟她说话么…… 她穿了拖鞋哒哒哒的走到浴室门口,敲门。 里面的人并未听见,再敲,仍未有反应。 罗岑宵不耐烦了,干脆握住了门把手,没有锁门,被她轻松的打开了。 阿今背对着她站在淋浴器下头,背部的线条显得流畅而有力,腰臀也显得格外迷人,双腿修长,肌肉结实,他微仰着头,水流从头顶滑到颈部再到腰、臀、腿,脚后跟,从容的如同一副画报。 罗岑宵咽了咽口水,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饶是黎今也吓了一跳,对方毛绒绒的睡衣贴在自己的背后,那感觉很怪异。 他立即关掉了开关,回过头,将她与自己扯开一段距离,“你做什么?” 语气有些严厉,她便抬起了头来,发丝因为他背部的水柱也沾湿了不少,贴在额头看上去傻乎乎的,她茫然的叫他:“阿今,我来给你搓背。” 说着,她四处寻找着可以为他擦背的东西,而男人浑身一震。 阿今,她叫他阿今。 那是五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对自己的称呼,带着少女独有的甜腻味道的一句“阿今”,开心时、生气时、撒娇时、还有在最□□的时候…… 他已经太久没有听见她这么唤自己了。 他还在怔忪之间,她随意便找到了一条毛巾,就要对着他的背部擦起来。 为他搓背,也是两人之间的保留曲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