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泗听着这死法,有点像现代毒品吸食过量导致的猝死。 “这毒物只产自西域吗?”韩炳欢皱眉。 毒仙人点头,“没错,制成梦呓散的毒花在我们这儿,那根本生长不得。” 好了,现在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毒物的源头找到了,来自西域。 韩炳欢一脸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韩大人,秋猎那日抓捕的犯人可招供了?”徐泗突然问。 一句话拉回神思,韩炳欢摇头,“抓到的刺客皆不是骨干,一问三不知,只道是听从上级命令前来趁火行乱。” 看来这个组织的隐蔽工作做的很到位啊,有了上次烈士兄被抓的教训,这次派出来的人都是底层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啊。 就算被逮住,也没在怕的。 “我看大人似有所悟,可是有疑心的人选了?”徐泗于直觉一项,向来很准,他隐隐觉得西域二字一出来时,韩炳欢的面部表情有了一丝的停顿。 “无从疑心。”韩炳欢并不打算与徐泗共享情报。 徐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赏给他一个后脑勺,扬长而去。毒仙人收拾收拾东西,连忙追上。 出了北镇抚司,徐泗顿住,毒仙人恭恭敬敬垂手一旁。 “如何,跟我那杯子里的毒物可是同一种?”徐泗倚靠着北镇抚司高大阴暗的外墙,摩擦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漫不经心地问道。 “禀告督主,是同一种毒,千真万确。”毒仙人左右顾盼,悄声道,“这梦呓散有一股奇特的苦味,一般人闻不出来,只有像我这种浸淫毒物多年、数一数二的老江湖才能探知一二。” 这番话倒是把自己的能耐捧上了天。 徐泗阴着张脸,脑中飞速运转。 这么说,江荥也是被那帮反储的逆党杀死的?为什么?因为江荥捉住了刺客?可是刺客在东厂并没有被审问出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来啊?难道是个人恩怨?这更无从谈起了,江荥得罪过的人,要么已经被他整死了,要么都没胆子再得罪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厂公。究竟为了什么利益纠缠,那人非要江荥死? 一时间理不出个什么头绪,徐泗索性作罢,他不是那种盯着一个问题能纠缠半天的人,心大得很,始终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真理。 回了东厂,徐泗唤过江小川。 江小川满脸喜色地屁颠屁颠奔过来,最近厂公沐浴也不要他伺候了,日常按摩也不做了,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彻底失宠,过得战战兢兢。所以徐泗一唤,他别提多开心了,乐得跟朵花儿似的。 花儿一般的少年——江小川出现在徐泗面前时,一看厂公面色不大好,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小川,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本督主交代的事了?”徐泗确实心情不佳,韩炳欢那个王八羔子明显是知道了什么,自己暗爽也不说出来让大家一起爽,让他有点窝火。一窝火,他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带了点责备。 江小川一听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