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连珏同样觉得这些孩子得了好运,像元安平这样不顾后果的教那些孩子太少了。但凡读书人都想有仕途, 而想要走仕途就要守很多规矩,先生这个职位确实不是什么人想要做就能做的,不然名声必然臭了。 走仕途十分看重名声,尤其是在未当官前的名声。如果元安平教这些孩子的事传出去,那些为官者和书生们,不会觉得元安平是在做好事,多会觉得他自不量力,自以为是,对元安平以后想要考科举自然是一大麻烦。好在事无绝对,也并不是所有未得功名的人都不可做先生。 元安平进来时脸上还带着笑容,显然,他对于这次考核还是很满意的。看到霍小寒后,跟他说:“小寒,你去做午饭吧。”然后跟薛舟谨说,“今天我高兴,就留你在这里吃中饭。” “哼!你简直是我见过最吝啬的人。”元安平从没留饭过,别说客套话了,到了饭点还会开口赶人走,简直没有丝毫读书人该有的仪态和气度。 “呵呵,我为什么要对你大方。你也不过给了我那么几两银子而已,我可不会把你当少爷似的供着。” “你……少狡辩!我好歹可是交了银子的,那些孩子可没有。你看你对他们的态度,再看你对我的态度,你不觉得心亏吗?” “心亏?”元安平笑了笑,“我可是他们的先生,你只不过是个蹭课的。再说了,他们学不好我可是用这个的。”他甩了甩手里的竹条,“相比于要被打手板,你也只不过受些言语上的挤兑。怎么?难道你想换个方式。” 薛舟谨不想被打手板,更不想被元安平打。他又不是元安平的学生! 霍小寒见状笑了笑,他也觉得奇怪,元安平可不是个吝啬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要让薛舟谨不痛快。他们自然不明白,这世上还有恶趣味这种事。元安平觉得,相比于被人欺负,欺负人,看着对方憋屈地受欺负,心里暗爽极了。 当然,元安平也不是一味的让薛舟谨不痛快,在学问方面,作为要帮薛舟谨补课兼讲课的人,元安平还是很负责的。不然,薛舟谨早就气得走人了,怎么可能还要每天乖乖的报道,让元安平各种打击他。 仲孙连珏打断他们的话,问元安平:“说说那些孩子的事吧。” 元安平搬了个凳子坐下。见状,薛舟谨也连忙老实地搬了凳子在一旁坐下,在他心里,仲孙连珏就是他的先生,就算对方不把自己当学生,他也十分尊敬对方。 “总体来说很不错。正如预料一般,有些孩子有些怯场了。不过,虽然磕磕绊绊,但都背下来了,说明他们都学的很扎实。” 仲孙连珏点点头:“怯场确实是个问题,以后可以在这方面对他们多加教导。”虽然是元安平的先生,但对于元安平怎么教导学生仲孙连珏并不怎么多言。毕竟,一个先生,一种教法,元安平才是那些孩子的先生。何况他也很欣赏元安平的教课方法,所以,除了纠正元安平的一些不太合时宜的言论外,他并不会要求元安平该怎么教。平时说起来,也是用建议的语气,至于元安平到底怎么做,他不会去插手。 “我有想过这个问题,善于表现自己确实是很好的优点。不过那些孩子的性格不尽相同,我也不强求他们都能达到上台讲课的程度。反正也不是想把他们都培养成先生。”虽然谈不上偏科,但小孩子的兴趣方向确实是有差异的。有些喜欢背书识字、有些人喜欢算术、还有些人喜欢故事。虽然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