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计程车,他想也不想的扑上去,顾不得周围的眼光拉着周怀霖不放。 “别走!小霖,求求你!我会改!你说什么我都改!” “放手。耿先生,公共场合请你自重。”周怀霖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彻夜徘徊在酒店附近的狗仔认出了两人,但没有人敢举起相机拍摄。因为那个散乱的披着浴袍,形容狼狈的男人正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顶头上司。即便此刻上演的闹剧再荒诞劲爆,也没人胆子大到留下耿翰池的黑历史。 计程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周怀霖甩脱耿翰池的纠缠,头也不回的上车驶离。耿翰池在计程车后狂追了几步,拖鞋也飞了,却仍旧唤不回周怀霖。 “怀霖!周怀霖!周怀霖——!”耿翰池在空旷的街道上大喊,眼泪被风吹干了,回应他的却只有人烟稀少、灯光晦暗的无声长街。 转天一早,周怀泽在前台收到了一条来自耿翰池的留言,上面是一段笔锋凌厉劲瘦的字体。 “这次的绯闻压下来了,备份全已删除,作为对你二人的致歉。这是最后一次帮你,至此我与周家的缘分已断。山高水远,各自安好。” “耿先生呢?”周怀泽问前台。 “耿先生已经退房走了。” 周怀泽点了点头,也拎着行李里动身前往机场。 他后来才从二哥那里了解到,原来他和耿翰池已经绝交,伪善的友情持续了十几年,终究敌不过欲望的膨胀。 林之扬终于过上了一段舒坦的日子,每天安心的拍戏,和专辑宣传工作交替进行,忙碌而充实。随着专辑的大获成功,在各大音乐榜单已经盘踞榜首数周,林之扬的各种商演邀约和广告合约也源源不断,工作行程排到了后年,事业一片欣欣向荣。 周怀泽手上一堆艺人的繁杂事物,更是难得抽出空闲,和林之扬的每次相聚都是小别胜新婚般的浓情蜜意,化都化不开。 林之扬如今也没什么可让周怀泽操心的事了,反而是手底下的第一红星姚嘉更让他头疼一些。 姚嘉人气居高不下,但无论是演技还是唱功都实力有限,能接的工作本就很有局限性,而姚嘉又身负巨额债务,还要求他只捡报酬高的工作来接,根本不管对自己将来的演艺事业发展是否有益。 周怀泽私下去打听了一下姚嘉的欠债数目,头就更疼了。姚嘉虽然赚的多,但利息滚的也快,基本上公司抽成后,拿到手的钱就直接扔进去填利息了,本金还不上多少。照这样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将债务还清。 周怀泽心想除非再有金主愿意包养他,替他还账,否则姚嘉就是一个表面光鲜亮丽,威风无限,背地里却一直替别人卖血的苦劳力。 周怀泽虽然头痛姚嘉的债务风险,但他的工作还要按计划推进。终于到了姚嘉宣布独立的时间,周怀泽按计划召开了姚嘉独立并发行个人新专的记者招待会,在各个媒体上宣传造势。 网上对于姚嘉独立一事基本是两边倒,团粉和唯粉每天都掐得如火如荼。但姚嘉粉丝一贯以彪悍闻名,其他几家团员粉丝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舆论导向很快就偏向了姚嘉一方,多数人都接受了姚嘉脱团的事实。 姚嘉专辑的发行销量达成了公司预期,但姚嘉本人对结果并不满意,频频对周怀泽耍小脾气,周怀泽当然不会惯着他,每次都恁的姚嘉无话可说。 “我才排在榜单第六,你难道不应该再加大宣传力度吗?”姚嘉在周怀泽的办公室双手支桌,竖着眉眼质问他。 “专辑才发行两周,你应该再有点耐心。更何况你的宣传力度已经很大了,对比同期、同类型专辑的爱贝儿的宣传预算,你几乎是她的两倍了。”周怀泽正在赶着做下一季度的艺人规划准备上会,根本没空理他。 “那和林之扬比呢?”姚嘉气道。 “你为什么要和林之扬比?他主打的是原创专辑,走心的,你那是电子音乐,走肾的,完全没有可比性。”周怀泽双眼仍旧盯在电脑屏幕上。 姚嘉暗暗咬牙,不爽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音乐没有林之扬高级吗?我请的都是国际的知名制作人和编舞!” “音乐不分贵贱,是消费的人群不一样。你的专辑的主要购买人群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他们通常都还在花家长的钱。而买林之扬专辑的人,一半儿都已经当家长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我就问你为什么林之扬的广告都投放在北京,上海这样的一线城市,而我的都是投在二三线小城市啊?”姚嘉不依不饶的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