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的母亲貌美如花、生性软弱,亲生父亲却是嗜酒好赌、性格暴躁,稍一有不顺心就打他和他母亲出气。 年幼的宋辞身单力薄、无力反抗,母亲也只会教他一味忍耐,和他一起忍气吞声。 后来母亲病逝,那个男人对他更是变本加厉、非打即骂,最后甚至还要他退学,要将少年宋辞卖给一个变态老头还债。 责任心很重的宋老师见自己班级的优秀学生突然就不来上学,心生疑惑,街坊四邻多方打探,终于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他痛心宋辞年少坎坷,也不忍一个好苗子就这样毁掉,一次一次的上门,苦口婆心的劝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拿出多年的积蓄替宋辞的亲生父亲还了赌债,才换的宋辞的自由和解脱,把他接回了自己家,教他念书,供他上学。 为此,这名一生清白正直的中学教师承担了无数的恶意揣测和闲言碎语。 那些平常看上去也还算友善的邻人,背后不惮用最荒谬的语言编排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和一个与她生前毫不相干的男人的桃色绯闻。 宋辞改变不了那些有色眼光和蜚短流长,他只能加倍努力学习,不枉费老师的苦心栽培和巨大牺牲。 而从初中几次跳级一直念到研究生,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对那个拯救了他人生的男人,他已经自然而然的从“宋老师”改口叫了“爸爸”。 沈潜对美人儿向来多一分宽容和怜惜,尤其是这样脾气好、有礼貌又知恩图报的美人儿。 他不想勾起对方更多的悲惨回忆,没有再多问关于宋辞的身世问题,不动声色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问起他的学业和工作来。 于是宋辞就转而向他讲述起了自己工作中遇到的困扰和趣事。 而这个时候沈潜发现,比校友更加巧合的是,宋辞在帝都实习的地点,竟然就在秦氏名下,甚至就是秦子熠负责的一个分公司。 不得不说,这世界真小。 病房里传来一点儿轻微的动静,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宋辞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老人终于醒来了。他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孩子,开口问了一句:“小辞,你回来了?” 宋辞的脸色一变,清纯漂亮的小脸蛋绷得死紧:“爸爸。我听说您是在拾荒的时候晕倒的。” 老人顿时有点儿心虚,眼神都在发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拾荒一天有不少钱呢。” “可是您之前告诉我的是在教小孩子学数学。” “年纪大了,脑袋不灵光,人家家长不愿意用喽……” 宋辞不为所动的板着脸:“您还答应我会好好在家休息。” 老人声音干巴巴的辩解:“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光休息啊。再说,伟人不是都说了,生命在于运动嘛……” 老人有退休金,平常花费也不多,如果不是为了年轻的儿子在房价物价高昂的首都过得更好一点,根本不需要这么辛苦。 宋辞给父亲倒了杯水喂他喝,又生气又心疼:“我不是说过我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