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泽走后,一切好像尘埃落定,他们又要回到原来生活的轨迹中。 不知为什么,袁清远突然感到不甘心。 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很多问题没问,他不想让对方就这么轻易地走了。 一把抓起衣帽架上的外套,他连鞋都忘了换,迅速冲出了家门…… 外面寒风大作,空中还飘着细雪,袁清远穿着一双棉拖鞋在雪地里疾走。 地上的积雪有一尺多厚,他每走一步,鞋子便深深地陷进雪里,浸湿了他的脚心。 他已顾不上太多,径直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到目的地,就见一辆熟悉的轿车迎面开来,带着一丝欣喜,他伸手将车子拦了下来。 车窗落下,露出陆越泽那张英挺刚毅的面孔。 对方瞅着他,眉宇间带着几分疑惑。 袁清远咬了咬后牙槽,鼓起勇气说:“我送送你。” 车里的人上下打量着他,目光落在他的脚上,微微蹙了下眉,“上车。” 车内开着暖气,袁清远一坐进来感觉整个人暖和了许多。 他扭头望向陆越泽,琢磨着说点什么将话题打开,只见对方踩下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他原本只想聊几句就走,车突然开了,把他稍微惊了一下,他猜不到陆越泽会把他带去哪里,正纳闷着,就听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小区的车道太窄,停在路中央会把别人挡住的。” “哦……”听了这个解释,他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陆越泽见他“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也没多大说话的欲。望,只好开着车在小区里绕圈。 一圈、两圈、三圈的绕着。 汽车开得很缓慢,车内静悄悄的,也不知是谁在等着谁先开口说话。 一连开了四五圈,袁清远发现陆越泽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意思,终于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陆越泽毫无征兆地笑了,却只是轻轻地哼笑一下,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而后,瞥他一眼,语调平淡地说:“还不错。” 他没注意到那么多,听到对方过得好,心里很是欣慰,“那就好。” 陆越泽反问他,“你呢?” 他连忙回道:“我也很好。” 陆越泽扬了扬眉,没再接话。 …… 交谈再次陷入冷场的局面,袁清远瞄了一眼陆越泽,发现对方面色沉静,正在专心地开车。袁清远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想和自己继续聊下去的迹象,又把视线慢慢地挪了回来。 心跳如捣,好几次快要蹦出喉间的那句:“你成家了吗?”被强行咽回到肚子里。 大概是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袁清远怎么努力也问不出口。 比起难以接受的真相,他宁愿把头继续埋在沙里,当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轿车又绕着小区转了三四圈,袁清远有点待不下去了。 两人光傻坐着,又不说话,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就在汽车快要开到自家楼下的时候,袁清远叫他停住了车,说了声“再见”正欲下车,身后忽然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说送我,结果是我把你送到家门口了。” 袁清远惊讶地回头,见他竟然有心情说笑,心头掠过一阵莫名的感动,随即又坐回到座位上。 抬手指向前方,笑道:“出了小区往左走两百米,我在那里开了一间舞蹈工作室,就在街面上,附近有提示牌,走到了一眼就能看见。” 陆越泽点了点头,却没搭腔。 袁清远也没有刻意邀请他过去参观,在车里静坐了几秒,便准备回去。 临下车前,偷偷地从外套里摸出一张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