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待客区。他们到得不算早,钱一君已经在见客了,秘书领着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等候。 袁渊有些紧张:“宁姐,一会儿我要说什么?” 宁秀吴喝了一口茶:“问到你了就答话,没问就不说。” “哦,好。”袁渊松了口气,不用他说就好。 宁秀吴看他一眼:“小袁你至于这么紧张吗,不就是一个老板嘛。” 袁渊心说,要只是老板他还真不怕了,他又不是没见过,关键这老板是顾予任他爸。 过了大约一刻钟,秘书过来说:“钱董请你们去办公室。” 袁渊起身,伸手理了一下西装,深吸了口气,这才跟上宁秀吴的脚步。他不是第一次见钱一君,除了新闻媒体上见过之外,上次在顾母的葬礼上也近距离见到过,不过对钱一君来说,应该是头一次见他,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钱一君是个身材很高大的中年男人,年近六十,却丝毫不显老态,脸上带着长期作为上位者的自信与从容,隐隐散发出一股尊贵之气,他的确是这个商业帝国的帝王。钱一君身材保持得不错,年轻时应该是那个年代的标准帅哥,长相与顾予任只有眉毛和鼻梁是相似的,难怪一般人也联想不到他们是一对父子,他算得上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宁秀吴出社会打拼多年,见过的名人不计其数,所以见面落落大方地打招呼,转身给钱一君介绍袁渊:“这是袁渊,他是小予的师兄兼好友,也是这部电影的编剧与投资人之一。” 袁渊扯出一张不大自然的笑脸,伸出手:“钱总您好!请多关照。” 钱一君听说袁渊是顾予任的好朋友,这才多留意打量了一眼:“你好,请坐!” 袁渊刚一坐下,就听见钱一君说:“小予最近在忙什么?好像不在北京。” 宁秀吴说:“他还在青海拍戏,过几天就回北京了。” 钱一君看着袁渊:“你跟小予是一个学校毕业的?” 袁渊点头:“对,我们都是戏剧学院毕业的,但是专业不同,他表演,我编剧。” “那么你们很早就开始合作了?”钱一君看着袁渊。 袁渊只好硬着头皮说:“对,我们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开始合作了。顾师弟是个表演天才,和他合作非常轻松。”严格说起来,也的确是没毕业就开始合作了。 钱一君继续看着袁渊:“那他除了拍戏,平时都做些什么?” 袁渊说:“他是公众人物,平时很少出门,除了见见朋友,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健身看剧本,偶尔出去旅游。” 钱一君不高兴地说:“好好的人当什么演员,这日子过得跟苦行僧一样,半点乐趣也没有。” 袁渊只得说:“顾师弟喜欢演戏,而且他这人比较恋家,喜欢待在家里。” 钱一君愣了片刻,接着又说:“一个人住的房子算什么家,既然那么喜欢待在家里,为什么不回家来。” 袁渊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好朝宁秀吴瞥了一眼,宁秀吴结果话题,对钱一君说:“钱总既然想小予回家,那就应该早点将父子关系缓和下来。” 钱一君听见宁秀吴这么说,眉间不由得有些愠怒:“你以为我不想?你们这些外人怎么会懂!” 宁秀吴不慌不忙地说:“说起对小予的了解,钱总您恐怕不如我们这些外人多。小予还没毕业我就开始带他了,他把我当家人一样看待,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渴望什么,都会跟我诉说,这些您恐怕都不知道。” 钱一君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来这里指责我这个爹还不如你这个外人合格?” 宁秀吴摆了一下手,笑着说:“钱总,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能理解您的心情,您是非常渴望与小予和好的,但是我认为您的方式可能不太对,需要调整一下。” 钱一君“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宁秀吴抓紧机会说:“小予其实是属贝壳的,外面看起来非常坚硬,其实内心非常柔软,他是个很懂得感恩的孩子,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记得人家的三分好。只要您的方式对了,他接受您只是时间问题。就比如这一次,您有能力帮他把电影过审的事办好,但何必非要用那么强硬的方式,让他求您才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呢?这样只会加深他对您的成见,让他觉得您在强迫他,而不是真的关心他,我觉得会适得其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