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任以下巴轻蹭他的额头:“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袁渊被他的胡渣子扎得有点痒,忍不住轻笑起来。满室的温情多得快要溢出来了。 周丰明现在火气很大,袁渊在他公司楼下出事,虽然跟他没有关系,但这跟跟他的那个二百五表哥绝对脱不了关系,所以现在他现在正跟周嘉英当面对质:“为什么王瑞泽会开着你的车出现在我公司停车场?” 周嘉英装傻:“什么车?” “你跟我装傻是吧?你那辆英菲尼迪,别跟我说是送给王瑞泽了,他做的所有事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周丰明平时是个很吊儿郎当的人,很少正经脸说话,所以给人的印象是玩世不恭的,事实上,他一正经起来,眼神犀利得就像捕猎的豹子,颇有其父钱一君的威严,周嘉英也不敢与他对视。 周嘉英低下头:“我真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谁告诉王瑞泽袁渊去了我公司?”周丰明冷冷地问。 周嘉英反问他:“我根本都不认识什么袁渊,我怎么知道他去了你公司?” “这就要问你了!”周丰明冷笑。 周嘉英叫屈:“我真不知道!” 周丰明继续冷笑:“我看你是不想在方周集团混了吧。”虽然他没有接管方周集团,但是他是方周集团的接班人无疑,将来周嘉英还得从他手里讨饭吃。 周嘉英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明明,这事真不赖我,是姑妈讨厌顾予任和袁渊,她觉得他们把你带坏了,所以要教训他们一下。” 周丰明眼睛瞬间就红了,凶狠地瞪着周丰明:“你给我说清楚!是我妈让王瑞泽去打袁渊的?” 周嘉英梗着脖子:“虽然她没有直说,但是也没有制止。” 周丰明点头,咬着牙说:“好,很好,我这就去问问她!你也给我记好了,得罪顾予任和袁渊就跟得罪我一样,我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的!” 周丰明找到母亲,开门见山:“是你叫人去我公司楼下堵袁渊的?” 周筠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天天在外头晃悠不着家,回来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把你妈当犯人审呢!” “妈,你别跟我装傻。你不就是看着我跟顾予任和袁渊走得近,心里不舒坦么?你觉得用这种方法就能制止得了我跟他们来往?这样只会让我和他们走得更近!”周丰明有时候觉得母亲不可理喻,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这么空虚无聊,成天去操心那些没影的事,像她这样的老太太难道不该去享受生活,追求心理和精神上满足吗?偏生还像没见识的八婆一样瞎操心,还操不到点子上。 周筠大声说:“你成天跟两个同性恋搅和在一起,我非常讨厌,你趁早跟他们断绝了往来。” 周丰明看着自己的母亲,简直无语到了极点:“你管得真够宽的,天底下那么多同性恋,你是不是想把人家都杀光?你又不是上帝,还管人家喜欢男人女人。你老公前妻的儿子是个同性恋,还不愿意跟你儿子争家产,你难道不该放鞭炮庆贺?还去打扰人家的生活,真没见过比你还会没事找事的老太太。对了,你的宝贝大侄子就是个同性恋,你怎么不去管管?” 周筠脸色一变:“你别胡说,嘉英都结婚了,他怎么可能是个同性恋!再说他最恶心的就是同性恋。” 周丰明看着母亲,觉得这老太太简直不可理喻,冷笑道:“周嘉英跟你说什么你都信,我是你亲儿子,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怀疑,他才是你生的吧!我不想跟你兜圈子,你就直说了吧,袁渊是不是你叫人打的?” 周筠说:“当然不是!” “但是周嘉英说是你让他这么干的。”周丰明说。 周筠急了:“那怎么可能!嘉英怎么能胡说八道呢。我就是听人说那姓袁的去找你,跟他抱怨了几句,然后他说他有办法帮我教训那小子。别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 周丰明神色黯然:“我就知道是这样!妈,我对你太失望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这么自以为是,迟早是要逼得我跟你断绝母子关系。这事我们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既然做了,就别想逃避它带来的恶果。你还得告诉我一件事,是谁告诉你袁渊去找我的?”自己身边居然有母亲安插的眼线,这实在是件令人齿冷的事。 袁渊重伤住院,嫌犯顶多算是故意伤人罪,最后的幕后主使也肯定算不到周筠头上去,但是却足以令周丰明感到愧对袁渊和顾予任了,有这样一个母亲,实在令周丰明感到羞愧。 已经抵达美国的王瑞泽刚到不久,就遭遇到当地黑人的抢劫袭击,脸上被车玻璃划了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由于伤口太深,以后都要毁容了,身上中了三枪,一枪从肺部穿过,其中右大腿骨粉碎性骨折,做好手术都极有可能是个瘸子。 在逃的打手最终也落了网,他们供出了王瑞泽是幕后主使。因为伤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