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眼前是一片漆黑,像是坠入了无尽深渊一般。待他们将我放下来松绑,扯掉蒙在我头上的黑布,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颗心要跳出去一样,瘫坐良久,方才勉强回过神来。我抬头环顾四周,他们似乎把我丢在了一座院子里,那些西綦人分站两排把守着出口,两面高墙铁壁,唯有正房里摇曳着柔和的烛光。 我刚站起来动一动,门口的西綦人便虎视眈眈地看过来。我只好硬着头皮朝那烛光走去,稍稍靠近窗户时,隐隐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昏君德不配位,纵容奸佞当道,百姓陷于水火,有识之士无不义愤填膺。昔日殿下监国,河清海晏,时和岁丰,百姓爱戴,若能取而代之,乃是人心所向。” 冷缃绮说到这里,手下突然自侧门进来,似有话要说,冷缃绮笑了笑,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声音抬高了一些: “何况昏君觊觎兄嫂,罔顾人伦,为天下人唾弃。我与殿下私交多年,怎能眼睁睁见殿下受此等奇耻大辱?殿下若要发兵攻长安,我自愿做先锋替殿下雪耻!暂且就这样说定了,正月一过,殿下率旧部自山南起兵,我自凉州起兵,你我通力合作,夹击长安,斩杀昏君,那时重新拥立殿下登基,四海之内,皆愿奉殿下为主。” 说完,抢在城定开口之前吩咐手下道:“把人带进来吧。” 我静静在门外听完冷缃绮的话,只觉全身的血一股脑往头顶涌,直叫我头晕目眩。我勉力扶着墙背过身去,不去听他们的谈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房门却在此时猝不及防被打开,我被一把拽了进去,屋里坐着的果真是哥哥、冷缃绮和连致! 哥哥显然没有做好见我的准备,眼神中的慌乱难以遮掩。他猛地站了起来,或许是太过心虚,竟有些站不稳,多亏连致扶着他才不致摔倒。 我看看他,再看看昂首看戏的冷缃绮,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气晕过去,痛心疾首道:“你……你怎能是非不分?无论如何,你怎能不顾大义?” 我无比失望地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就想走。哥哥追了上来,一下握住了我的手臂: “冰儿!” 我没有回头,没有看见哥哥眼中滚动着的复杂情绪,没有看见那隐含在各种心酸中的哀求。 我再没有犹豫,狠狠甩开了他。 门口的西綦人早已不知所踪。我跌跌撞撞走出门去,走进巷子里,一直走到尽头,发觉竟是死路一条。 我扶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夜色沉沉,阴风惨惨,树影诡谲,我此时方觉无处可去,无人可信,悲伤与凄凉终于铺天盖地般地涌来。我想哭,却不敢哭,身后有条黑影自墙上跳下,我一回头,看到利刃泛出的寒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连忙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利刃劈开疾风冲我砍来,我下意识一缩脖子,“当”一声,头顶传来兵刃相撞的声音,似乎有人帮我挡开了这一刀,紧接着是一阵打斗声。我吓得抱头紧紧缩在墙角,紧闭双眼,动也不敢动一下。直过了许久,打斗声停歇,我战战兢兢地将眼睛睁开一点点,眼前有一个颀长的黑影,一点一点,从模糊变清晰,从清晰变熟悉。 我惊愕地抬起头,他也几乎同时回头,撤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巾。 城宥?! ※※※※※※※※※※※※※※※※※※※※ 我不想上班……我想更文……上班太痛苦了每天都被要求想什么生存发展之路……made……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