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仍然是个胖墩,刚送走一位买玉佩的男子,回头见徐长清看书看睡了,也不由放轻手脚。 徐长清睡了片刻,便醒了过来,身下虽掂着玉帘,极为清凉,但是稍显得有些硬,尽管铺了一层锦丝,一动之下却仍然有些发板,随即手里握紧了书,正了正身子。 陈掌柜见徐长清醒了,便端了杯凉茶过来,凉茶是之前徐长清用热水泡好的,放在后院刚打上来的井水里凉着,刚被钱远拿了出来。 “看书累了的话就喝口茶吧,冰得刚刚好。”陈掌柜的笑眯眯的说,这几年他虽然多收了几个徒弟,也忙碌了些,但却是样样顺心舒心,徒弟个个有出息,店里的生意又好,每月东家给他的薪酬也相当高。 这位徐少爷对自己人出手大方,从不亏待手底下的人,加上做菜的钱师傅手艺绝佳,每餐吃得好,现在人明显都胖了,也比以前年轻了几岁不止,连白发都变黑了。 徐长清冲他歉意一笑道:“麻烦掌柜了,还要你专程费脚力送过来。”昨夜银狼犯了脾气,跟他闹得欢,所以睡得有些晚,白天才有些发困,说完抬手接过玉杯,见里面泡好的蔷薇茶花瓣微展,已是沁凉,不由的低头喝了一口,满口留香。 “瞧您说的哪里话,收着我这老头子在这里养老,我感激都来不及,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提。”陈掌柜说的是实话,现在就算是徐长清不给他薪饷,他都心甘情愿留在这儿,不舍得走也不想走,走了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的东家,和这么对口和气的一群人,就算让他白干他都不带走的。 这时店里来了两个人,虎子急忙出来招呼着,掌柜见他们穿戴不菲,面子有些生,估计是外来有钱的商客,忙跟徐长清说了一下,转身帮虎子接了其中一个,两人确实如掌柜所料,来京做生意,得知这大苑美玉是京城有名的玉器店,特地过来看看,是否有中意的玉器。 但显然两人目光极高,掌过取过各种精雕的上品玉佩和男子玉饰,但他们却只点头不曾当真要出手买。 其中一人目光无意中一瞥,看到了窗口处的徐长清,顿时目光惊艳了下,立即被这个坐着看书品茗的一身白衣男子吸引住了目光,那温润如玉的举止,竟让人有说不出的亲近之意,白净的皮肤与那头云松乌发形成鲜明对比,及那梳得整齐的黑髻上插|着的那只绿色发簪,竟是让那男人当场忍不住失声道:“那个人是谁?” 掌柜倒是见怪不怪了,头也不抬回道:“那位坐着的是我们大苑美玉的东家。” 那男人咽了下口水道:“那……他头上那支发簪……”难怪他会惊得结巴了,那只绿色发簪,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支帝王绿,这可是极品美玉中的极品,很多玩玉的,一辈子都恐怕难得一见,那男人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他以前无意中有看过一件帝王绿玉佩,只是远远没有这支颜色这么浓郁,隔这么远看着,一枝翠绿闲意的插|在乌发中,通体通透的如同能滴下油脂,在阳光照射之下,便如一湾流动的绿水,美得人心荡漾。 这时另一个男子也看到了,皆是移不开视线,在掌柜再三催促之下,才怏怏再看其它玉件,但之前觉得不错的与那只玉簪相比,立刻便入不下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