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指轻轻点划方才压下掌印的空白处,一个笔锋柔美飘逸的“赵”字便浮现了出来。 如此的用法,早在脑内的幻觉之中得以知晓,那位身着鳞甲的老人详尽地教导了她, 包括织女笔的开启方式,组成过程以及各部件的连接方式,都毫无保留地倾囊而授。 赵谧并不知道手握锤子的强壮老人,为何会对她这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如此照顾, 他没有向赵谧道出自己的身份,即无偿地向她传授了有关织女笔的各种知识。 哗哗哗,夸夸夸。 机械运转的动静无比巨大, 条条履带似乎找寻着准确的位置, 将可构成“赵”字的一笔一划都核对无误, 履带上的字块突然由机械杆联动下压,对准了纺车顶上的凹槽, 那凹槽之中空无一物,字块发出沉重的拓印声后,便飘浮出几个虚幻的文字, 文字虚影有深有浅,不甘心地各自绕着赵谧纷飞,随即便溃散成了金粉,操作失败。 赵谧本来惊喜的表情顿时僵住,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织女笔为什么没能汇聚文字? 它既然是金诏立方的本体,应该将鎏金书页自行拓写出来才对,为何竟不能使文字长存? 咻咻。 赵谧指尖的太祖起兵池翻飞起来,三道轮盘共同运转,将一道光投向了织女笔纺车, 这道光对着织女笔整个分析了一遍,连每一个零件都没有放过,依旧一无所获。 它又莫名对着赵谧仔细审视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起兵池想要的答案。 “小妮子,你究竟是如何打开这金诏立方的?真正的方法, 应该是,应该是以将金诏立方投出的字符组成一把钥匙, 插入金诏立方下端一个隐秘的小孔之中将它开启, 你竟然可以使出银针将那些字符强行打碎,暴力拆解了织女笔? 我,我不相信你可以办到这一点,一定是你误打误撞才找到这个方法的。” 起兵池带着从未有过的震惊态度,围着正痛苦思索的赵谧绕个不停。 “谧儿不知道,谧儿不知道,那位老爷爷告诉我织女笔是这个用法啊, 为何,为何不能形成之前的书页?这,这东西不好用,还没有金诏立方好用。” 赵谧小脸哀怨地说道,谁料起兵池豁然发出一声冷笑,将赵谧身后的宣纸拉来一叠。 “还真是个笨蛋,你不是想要获得一件普通人便可操作的拓写机吗? 这织女笔在仙界之中,是以纺车与拓写机合二为一的仙器,当然不用纸张, 不过,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你不喂给它饲料,还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起兵池旋转到那个字块砸入的凹槽上方,将一叠五百张宣纸压入其中, 大小方正堪堪合适,赵谧转忧为喜,高兴地拍了下手,重新写出一个“赵”字, 织女笔发出方才的一系列动作,果然在宣纸上拓下了一个冒着热气的鎏金字, 不过,与石然轰击金诏立方,所形成的书页效果截然不同,织女笔所拓的字迹则更为深刻写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