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脸如金纸,气若游丝。若是这板子搁在自己身上,比李木瘦弱许多的他,恐怕早就已经一命归西了。 他倒抽了几口凉气,更加确定萧晗那里才是人生坦途。而李木这边,则是有幸逃脱的贼船了。 “大……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那男子熬不住,心里似有千斤巨石一般,不由得主动发言,想要一吐为快。 胡大人将目光转向那名男子,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温和慈祥一些,以便更像是一名父母官,“你说。” 男子指着身边躺着不动了的李木,“是他……就是他……他让我来诬陷萧大小姐,说萧大小姐和小人有……有私情……” 想起前天晚上萧晗如此为他和母亲二人考虑周全,他便愈觉得刚才那话说不出口。 这可是一条最最重要的供词,围观的人有一部分已经惊叫出声。 “我就说嘛,萧大小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唉,你不知道,这个啊就叫做树大招风,萧大小姐有身份有地位,是家里的嫡长女,而且人又长得倾国倾城,她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她的不好呢……” “嘘……” 话说到这里,有人连忙阻止。 因为他们似乎看到许氏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在人群中逡巡着。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心照不宣地存在着,说破了,反而不美。 这场戏就这么结束了吗? 当然不! 如果就此结束了,那还有什么精彩可言。 李木听到自己的下线将所有的真相都道了出来,而他现在已经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许氏皆是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心里不禁凉了半截。 虽然和许氏之间只是金钱的交易,但是他为了她做的也是要命的勾当,这个许氏竟然一点想要拉他一把的意思都没有。 听得身边男子将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就是没有许氏什么事,全都是他李木一个人所作所为。 这一点都不奇怪,许氏从来都只是通过李木去布置这些,下面的人知道什么呢? 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去说。犯不着。大家都懂得趋利避害这个道理。 事情的全过程都讲完了,萧晗表示非常满意。 渐渐地,所有的目光都从年轻男子身上转移到李木身上。 有些围观的群众,不禁对李木露出鄙夷的目光来。 胡大人道是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他今天起得那么早,这会儿早就困了,一个饱满的哈欠刚刚打到一半,就听到一个丫头清脆的声音喝道:“说!你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诬陷萧家大小姐?” 问话的人正是清儿。 胡大人自问在官府这一脉上面有坚硬的后台,但是其他几条道上就没有人为他撑腰了,所以对这个红庄的小丫头,也颇有几分忌惮。 他把剩下的一半哈欠吞下喉咙,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追问李木,“说,你为何陷害萧家大小姐?” 顺便把惊堂木提起来拍响,一来树立自己的威风,二来赶走自己的瞌睡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