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去哪?” 温母答:“善娘想要酸梅吃,青舒带人去摘。” “不是我说,善娘这也太娇气。不就生个小病,搞得人心惶惶的,想吃个酸梅,还要这么多人去摘。以前我怀着你的时候,什么都做,还不是好好地把你给生下来了!”这口怨气杨氏攒了好几天,见唐青舒和其他的下人都不在才敢说出来。“本来就是条贱命,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倒变得矜贵起来,是装给谁看。” 这话听得温母觉得刺耳。 “娘,这里怎么说也是青舒的家,青舒愿意怎么待善娘就怎么待,他愿意疼善娘也是他的事。这事与我们无关,你若看不习惯就别看,不要总是说些伤人心的话,要是青舒听得生气,我管不着。”温母态度强硬,没好气地说。 温善的身孕才两个月,胎儿不稳,还一直病着不好,这样下去怕是孩子都会保不住。 这是头胎,第一个孩子,唐青舒本就爱温善爱得无法自拔,对腹中的孩子是爱屋及乌。 且不说唐青舒,温母也一直很担心温善与孩子的安危,听到杨氏这样说话,自然听不过去。 杨氏听到她的话,大怒:“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吗?敢这样跟我说话,别以为有唐青舒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们!我可是你娘,将你生出来的人,不孝顺就算了,还这样对我说话!” “娘,我只是与你讲道理,你为何就觉得我在骂你?”温母委屈苦道。 杨氏道:“我活这一辈子什么道理不懂,还轮得到你来跟我说什么道理,再说,你以前有这样跟我说过话吗?我说的是你现在和我说话的态度,以前你在我面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你想想,刚才和我说话的态度是怎样的?还不是看我现在住在你这里,吃你的用你的,就敢这样对我说话,我那些年都白养你了吗?!” 杨氏越说越激动。 蛮不讲理的话,她总是能说得理所当然。 温母道:“娘,大哥和二哥你从小就对他们那么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他们,还供他们念书,现在他们是如何对你的?你扪心自问,大哥和二哥去外面后,一个月给过你多少银子,有时候还拿爹教孩子念书收的束脩,你指望着他们给你养老,可爹一死,他们就找借口让你留在家中,不让跟着他们去外面!他们那才叫白养!” “你能和你大哥二哥比吗?你嫁出去就跟别人姓,你大哥和二哥就算再怎么好,他们还姓张,是张家的子孙!”杨氏怒道。 “娘,你活一辈子真的懂道理,那你有没有想过,刚才你说的那番话外婆对你说,你会如何?”温母道。 杨氏的声音一哑,想起她以前在娘家过的那些日子,娘家人就经常对她说这样的话,那会她很生气,但久而久之,她也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娘,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对人好,人才会对你好。你看看善娘,就算她嫁到唐家,可英娘,云娘,俊儿甚至连你,她都愿意带在家中养着,一天是一家人一辈子都是一家人,娘别再说那些带着偏见的话,我们好好一起过日子好不?”温母恳求道。 杨氏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但眼里多少有了些妥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