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熟悉的低沉男声:“你找我做什么?” 盛明窈顿了顿,却没有转身。 弯腰坐进车里后,她扬起白净的小脸,很诚恳地道:“我只是来取个东西。因为手续不过关,没取到。” 男人的眼眸眯得狭长。 盛明窈以为他对自己的表态不够满意,更加诚恳地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我没找你。” “……” “也没跟别人说我们认识。” “……” “那我可不可以走了……沈总?” “下车。” “?” 沈时洲揉了揉眉心,轻吐出不冷不热的字眼:“我带你进去。” “……???” 盛明窈愣了愣,满脸写满了疑惑。 但她不是那种会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的性子,一听到可以借沈太子爷的关系行方便,立刻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唇角翘起来,笑得很甜:“那就谢谢了哦。” 跟只小狐狸似的。 等她下车跟到沈时洲旁边后,又听见他说:“我正好过来检阅。” 言下之意是,他们只是偶然遇见,别自作多情。 盛明窈想说句那可真巧,又担心他想多,以为自己是在套近乎,于是就只点了点头。 为了表示“我真的有在认真听你在说什么”,眼睛很真诚地盯着沈时洲看了好久。 男人也在看她,深黑眼眸里毫无波澜,分辨不出情绪。 片刻后,那个刚刚接待过盛明窈的人快步迎了上来。 有了突然闯入的第三者的提醒,他这才冷淡地移开视线。 …… 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月亮女神,盛明窈的心情非常好,懒得去管沈时洲看她的眼神到底是几个意思了。 她再三嘱咐搬保?险柜的人,动作一定要轻,要稳,送到她家后一定要放在快递箱最上层专放贵重物品的隔层…… 因为太关注那件珠宝,盛明窈甚至没有察觉—— 百忙之中腾出时间来这儿的沈太子爷,并没有视察审阅,而是一直在她身边。 等一切结束后,她才发现,沈时洲竟然还留在这。 盛明窈微怔了片刻,主动问:“沈……你们那个不面向大众的珠宝支线,和蒂格是合作关系吗?” 因为不知道该叫沈总还是他的名字,干脆把称呼含糊地带过了。 沈时洲听到前半句“珠宝支线”,略顿了下,然后才缓缓嗯了一声:“算是。” 说完后,轻掀起眼皮,目光上下扫视着她:“问这个做什么?” 语气里的情绪照旧很淡,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意味。 但盛明窈似乎感觉到了一点期待。 期待……她的回答? 应该是她想多了。 刚见到想要的东西,脑子有点不清醒。 她想了想,很认真地追问:“所有交易费用走的公账吗?”没有以她私人的名义吧? 如果不是公账,她跟沈时洲又得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男人扯了扯唇角,像在嗤笑她这点小心思,语气不自觉地更冷了一点:“是。” “那就好。”盛明窈轻喃一声,脸上的甜笑更真切了,举手跟他挥了挥,“那沈总慢慢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再……” “但盛世还欠我一笔,金额未定。” 最后四个字,语调渐缓。 是状似不经意的强调。 说得更恶劣一些,是威胁。 ——想划清关系,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然而,这点潜台词,好像并没有传到盛明窈那里。 盛明窈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望着面前英俊无温的脸,又眨了眨。 她十分坦率与无辜:“可我不是盛世ceo,也不是第一股东。要钱得去找我大伯吧?” 盛世当初为了攀上沈时洲,弯腰谄媚,签了主动权完全为零的霸王合同。 结果因为家宴上那一出插曲,合作临时取消。违约金赔多少还得全凭沈太子爷的心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