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把她那句话,理解成了不愿相信。 他不动声色地轻扯薄唇,道:“你腿根那颗小痣,消了?” 盛明窈看清男人投过来的深谙眼神,半天才琢磨透他话里的深意。 一瞬间,脑海里嘭嘭嘭炸开了连环烟花。 她张唇,半天找不到应对的话,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转移着话题:“好像都九点了,你是不是要去公司?我不打扰你了。” 说着,就往门口挪。 男人低嗤一声,“我同意了吗,就想走?” 盛明窈越心虚,声音就越大,反驳得很快:“我走不走又不需要你同——” “你如果忘了,我可以再让你数一数,昨天你把我身上又抓又咬了多少个口子。” 沈时洲不轻不重地道。 大有一副盛明窈要是敢走,他不止可以把自己衣服脱了,露出伤口,还会把她的裙子也跟着脱个干净的威胁意味。 男人不提还好。 一提,原本想刻意忘掉的记忆,又全部涌了上来。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停留在她扑进沈时洲怀里…… 盛明窈根本难以理解,自己当时是在做什么。 怎么有胆子去招惹当时正在气头上,还对她抱着毫不掩饰的浓重欲`望的沈时洲? 还对那男人又抓又咬的? 迎上男人晦暗嘲讽的眼神,盛明窈为了不让自己输掉气势,微微扬起下巴:“我又不是故意的。” “当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头很疼,没办法控制自己。归根结底,还不是你的原因——” 话没说完,眼前一黑,颀长的身影顺势压了下来,将她逼到墙角。 他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滚烫的温度不减,:“再说一遍。” 盛明窈以为又一不小心冒犯到了沈时洲,惹他生气了。 刚还维持着的表情秒怂,睫毛紧张地扇了扇,说什么都不重复刚才那句。 男人却似乎一点都不吃这套,加重了语气:“听不见吗?我让你再说一遍。” 他不解释清楚,没头没尾就来这么一出。 盛明窈当然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因为她乱找借口这件事发火。 所以,更不会说了。 直到腰肢被用力地掐了一下,沈时洲的嗓音带着警告:“你哑了?” 盛明窈被各种破事刺激得有些疲倦的神经,终于迟钝地反应了过来,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低头,咬了咬指尖,吞吞吐吐:“大冬天,我跟人去看烟花了……好像是和你。” 当初想起这陌生的画面,她还问过沈时洲的。 男人也给了肯定的答复。 可见,那并不是她错乱的幻觉。 盛羽灵秦现以及沈时洲本人说的那些话,也的确都是真的。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画面。 但是睡了一觉之后,全忘完了。 只记得那么点。 半晌等不到沈时洲的反应。 保持了冗长的沉默后,她终于听到了声带着浓浓嘲讽的哂笑。 “真够意外,你竟然不记得放我名下刷空了的那一排卡。” 盛明窈:“……” 对不起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接不上话,就更不可能澄清,或者是安抚沈时洲的情绪。 只能干巴巴地听着。 然后,从那些只言片语里,勾勒出模糊的猜想。 她十几岁那会儿,父母留下来的信托基金光是年利润就已经够庞大了,盛世的分红也没少她那一份。 怎么非要去刷那男人的卡…… 沈时洲把她包`养了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