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个时候她早上醒来,经常发现后颈上的头发都被薄汗浸湿了。 有了这么漫长且严重的前科,盛明窈很难不怀疑,他刚刚让她早睡,不会也是打着这么下流的心思?? 想到这,她坐不住了。 “我们还是应该分房睡。” 沈时洲笃定:“没我哄着,你睡不好。” 盛明窈:“有你在我的床上,我更睡不好。” 他们不是没坦诚相待过,比这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是,她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意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沈时洲暗自那么对她,感觉上比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还要难以启齿…… 沈太子爷准备当钉子户了:“没钱,订不了别的房间。” 盛明窈:“我拿了卡。密码我生日。” 她指了指放旁边的珍珠扣包包。 男人没有要去拿的意思。 盛明窈只能自己翻身下床,去找那里面乱七八糟堆的玩意儿里,自己需要的银`行`卡。 房间里只有一盏灯,就在沈时洲那边床头,光线微暗。包里有什么也照得不清楚。 盛明窈迫于要把这衣冠禽`兽从自己的房间里赶出去,一时间忘记打开另一盏灯了。看不清楚翻到了什么,就拿出来看看。 一件,两件……都不是?她的卡。盛明窈顺手就把东西放在枕头上。 多拿了几样,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感觉自己刚才触碰过那些东西的手都烫了,将手指缩到背后,美眸控诉地看向沈时洲:“你往我包里放的?” 无论沈时洲装得再云淡风轻,还是忍不住咳了声,英俊脸庞十分严谨:“……来南城前,我妈给我临时拿了个行李箱。” 他当时听见盛明窈可能怀孕还十分落魄的消息,立刻定下二十分钟后的飞机,直接从君朝总部赶去了机场。 傅女士倒是很有先见之明,虽然没料到消息是假的,但料到了他会在南城待一段时间,塞了些重要的不方便临时购置的东西。 包括……她认为盛明窈不用一定会受伤,所以肯定会用很多瓶的润.滑.油。 盛明窈凝噎。依照傅女士那望穿秋水,就盼着她跟沈时洲负距离黏在一起不松开的性格,为老不尊给亲儿子寄这种东西是很可能的。 只是,这男人顺势放进了她的包里,几个意思? 哦——寻常情侣睡一张床,好像默认会发生点男女关系。沈时洲见她点头首肯了只订一个套房,是不是误会了? 做主了准备,结果来这儿只是陪着她选了两小时裙子,心里无耻下`流的念头消不下去,得想办法补回来? 盛明窈一时间揣透了男人阴暗的心理。 与此同时,她终于翻出自己的卡了,递到他面前,“快去订房间。” 她留意过,隔壁那间套房就没有人订,是空的。沈时洲出不至于没地方睡。 看她多贴心,还担心着这人模狗样的男人会不会露宿街头呢。 男人将视线挪到她脸上,不紧不慢地问:“全程都是我一个人辛苦包办,你现在把我赶出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盛明窈被问得语塞:“这是两码事……” 要报答他,不是还有其他很多的方式吗? 而且都说了刷她的钱,哪怕沈总瞧不上她垫付的一点小钱,但是她的心意还是很明显的吧! 沈时洲这通话,怎么说得像是她忘恩负义,没心没肺一样? “哪两码?”沈时洲缓缓吐字,“需要我的时候才信我,不需要的时候就不信?” 盛明窈:“…………” 被这么一说,她又感觉非常有理的自己完全不占理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好气哦:) 男人的语调又恰到好处地缓下来,慢慢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平静地流进了她的耳朵:“窈窈,从当初主动找你,把失忆的事情挑破那天开始,我这几十天,也一次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 “跟你?说曾经做过的荒唐事,你信了,还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能信一回我之前说的——身边没有你,晚上就睡不安稳。” “…………” 盛明窈的思绪已经完全被他牵着走了,仅剩的意识还想再挣扎下:“那我们也只是同床过那么几次……” “所以其他时候,我都睡得不好。这几天四小时左右。” “…………” 盛明窈将卡重新扔回了包里,改为催他:“那你还看什么文件?赶快睡。” 沈时洲眼底掠过很淡的笑,却明知故问:“可以睡你这?”m.IyIgUO.nET